今晚第一次感受到禅坐的喜悦,像往常一样思绪纷飞地坐着,心里偶尔盘算一下什么时候腿会麻,是30分钟结束还是40分钟结束的时候,突然身体变得轻盈,通畅,意识也开始模糊,上升,整个人有点飘起来的感觉。呼吸一下子稳定又安静,全身上下的毛孔感觉都能呼吸了,一点也不急着吸气或者呼气,一切变得自然而然。思绪也开始变慢,感受到一种寂静的喜悦。
这种感觉如此地通透和舒服,无法用语言描述,感觉可以坐很久很久,不想也不必知道何时结束。我想这就是我一直追求,想要体验的感觉。当然这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对于禅坐这件事,我已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憧憬,被吸引,想要尝试,想要坐更久。记得2年前,我曾买过2个较大的蒲团,坐上去的次数不超过十次,由于受限于身体情况,无法盘腿,坐五分钟都很困难,而我却忍着痛苦强迫自己坐十分钟甚至更久。那时的我,从不愿意放过自己。
再后来每次想坐,每次都紧张到无法坐下去,无论多长时间,无论哪种坐姿,都无法让我坐下去。总之,静坐对我来说是种身心的双重折磨。我曾以为此生可能就此无缘。
奇迹发生在瑜伽小班课堂,我遇到了人生中的又一位贵人,期间过程曲折而漫长,所幸结果很好。一系列的奇遇之后,我从自导自演的人生大电影中突然惊醒,看到那个不放过自己,亦不放过他人,自以为是,骄傲自大,每天活在幻象中,身体已不堪重荷的自己。寻觅几万年,终于找到了师父。那些时日里,几乎每天都在流泪,痛苦的泪,反思的泪,迷惑的泪,感恩的泪,照见爱的泪......每流一次泪,心好似被净化了一点,对世事的执着也就放下了一点。10月下旬的某一天的清晨,看见生命中每一个家人和朋友对我的恩情,看见我的无知和自私,眼泪奔涌而出。爱与痛交织,痛到无法呼吸,无法自抑,唯有心中不停地呼喊师父救我。泪光中看见师父慈爱地抚摸我的头,我慢慢又恢复了知觉。
流完泪的我气定神闲地做完早餐,目送老公和儿子走进电梯去上班和上学。而我看到探头探脑向外张望的皮皮,便抱着它下楼去散步。清晨的阳光温暖柔和,空气清新自然,露珠挂在树上,草地上,晶莹剔透,鸟儿们的叫声清脆悦耳。气若游丝,脚步蹒跚的我,忽然看见一棵树下,有一块干燥的土地,于是抱着皮皮坐下来,闭上眼,感受着美好的早晨。待一睁眼,发现时间过去了20分钟。我竟然静静地坐了20分钟。喜悦无以言表,我清楚地知道,那天早上,有种神迹发生在我身上,从此,我便拥有了能够静坐20分钟以上的能力。
从那时起,我开始重新喜欢上静坐,而且再没发生过坐姿,紧张,呼吸等问题。从20分钟到40分钟,我总会找时间坐上一会儿,和自己待着。这让我不断地看着自己的心,感受自己的身体和呼吸。我有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一次静坐中不同的三个阶段,大约每十分钟身体的感受会变化一次,一般来说总是第一个十分钟身体和呼吸从紧张到放松,第二个十分钟相对比较轻松享受,第三个十分钟腿开始麻木,身体和呼吸再次紧张,盼望着结束。每一次思绪纷飞不止,静静地看着,思绪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大约两周前,我开始跟着心的研究所的禅修地图开始静坐计时,每天晚上也会拉上老公和儿子一起静坐。他们俩一般十几分钟,我则会坐半小时,今天的累积计时达到了八个半小时,我有了一个文章开头那种全新的感觉。很喜悦地记录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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