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时间顺序)
一帧
约12岁。初贬三楼“独居”约一年。
三楼:夏天如烤箱,冬天如冷柜。无空调,仅一风扇;无取暖器、热水袋,仅一身正气。
已历经一年摧残。
我:“爸,在三楼安副窗帘啊,夏天太热了,冬天也好冷。”
父:“嗯,等一下,问下你姑姑的朋友才。”姑姑朋友是做窗帘的。
过了许久,毫无动静,窗户上只有二楼装窗帘时顺带装上的挂窗帘的杆子。挂窗帘的环都还回去许久了,还是没动静。
我自己催,通过妹催、旁敲侧击,均无果。
我只能等着,等着,等着……
等到现在,七年过去了,终究是没等到。
七年了,足以让我明白——是我,所以不行。
二帧
今年寒假。厨房,我与母亲吵架后。
母:“女的就不要跟男的比,到时候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候还要靠娘家……”
妹:“——嗯”
我:(微笑)21世纪,母亲教育女儿遵从重男轻女的“传统”;母亲教育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前要好生“侍奉”弟弟。(笑容灿烂)指桑骂槐我还是懂的。
三帧
今年寒假。二楼,浴室门前,弟与妹争洗澡顺序。
母:“他小些,你让一下他。”
妹:“凭什么,是我先的!”
母:“那你让下她啊?”
弟:“我就不!我先的!”
母:“他小些,你就让一下他嘛!”
妹:“凭什么啊!我就不!是我先讲我第二的!”
母:“没有凭什么,就凭他小,你就要让他!”
妹:“那又怎样?我就不!”
母:“我叫你让他你就要让他!”
妹:“我就不!”
母亲叫来父亲:“喊她让一下都不让!”
父:“两个都不要洗了!”
母:“两个都下去,我们什么时候做完事,你们就什么时候洗!”
二楼,床边,我,母,妹
母:“好的不学学坏的!——你给我滚回到三楼去,别在这里带坏他们!给你两分钟,给我滚下去。”
妹:“哼!本来就我先的!”
妹下楼。
母:“你也给我滚下去!”
我:“凭什么?我怎么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母:“没有凭什么!”
我沉默……【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抱任何奢望了。这就是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草。】
母下楼。我待在原地……
我开始收拾东西,带上一床被子回三楼。拿着帕子,打湿了擦床,再用风扇吹干床板。冬天,气温10℃上下。(心情平静)
四帧
今天。傍晚。
三楼,学习中。
妹敲门:“吃饭了。”
我:“等一下。”【加快了学习Access的速度。几分钟后完成,上了个厕所,下了楼】
客厅,吃饭中。
母:“嫁进你们家一二十年,我就没过过一天吃饭要别人请的日子……现在不上课,都放假了还有作业啊!还不是在玩手机!”
这不是第一次,我沉默……【所以因为没上课,放假了,我就不可以学习了?所以作业还要老师布?(我是大学生)】
父:“每次吵架都是因为你,跟别人一开口就是你!……你有本事就自己一家!”
这不是第一次,我沉默……【所以是我要你乐此不疲地到处演讲吗?】
我认清了自己的斤两,这应当是一件莫大的幸事吧!虽然有时候还挺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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