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龙的人生短暂,他享年不到33岁,却造就了数不清的谜团。咱们先来说确定的信息:李小龙在1940年的今天出生于美国,但他在接受采访时强调“我不是来自旧金山,我来自香港”。李小龙少年时在香港向咏春名家叶问学拳,回美国读大学时继续研习武术。他在1971年以电影《唐山大兄》开辟了自己短暂辉煌的神话时代,1973年突然去世。虽然他以功夫片闻名世界,但认为武术才是自己最重要的活动,自称最自豪的事是美国的三个空手道冠军都是他的徒弟。
李小龙的神话无数,从何说起呢?几十年来,有个一听就属于外行可又人人都爱问的问题:李小龙的截拳道到底能不能打赢拳王泰森?
就在两个月前,泰森自己回答了。
不过我先用纯外行的角度来看。咱们不说格斗本身,就说钱吧。李小龙如果在今天参加实战比赛,以他的格斗技术会参加UFC,也就是中国运动员张伟丽拿到金腰带的世界顶级综合格斗比赛,在UFC,拳脚、地面缠斗技术都可以上,最符合李小龙的格斗理念,也有人说他就是现代综合格斗的发起人。
整个UFC,明星选手的出场费也只是职业拳王的零头。你想,他们为什么不改行学拳击?难道就是因为热爱踢人和摔跤吗?原因就是隔行如隔山,综合格斗家单纯论拳法的话,绝对不是拳击冠军的对手。
我们都熟悉乒乓球。中国世界冠军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是万里选一的天才加上最先进的教学方法,长时间地跟着上一代天才练出来的,这是一道绝对的鸿沟。跑酷运动员再厉害,也比不了职业体操运动员。体育市场里的钱是不会流到没有道理的地方的。UFC顶级流量拳手和世界拳王比赛拳击的事也有过,但近乎于作秀,结果是事先完全可以预料的。
那么超出拳击规则呢?咱们来看泰森的回答。他说:“你说李小龙战胜我?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任何规则的街头斗殴,他可以用踢、用膝盖也一样。李小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武术家,我不是不尊重他,但我们的体重差异太大了。”到底差多少呢?泰森状态最好时体重是100公斤,李小龙是68公斤,属于中轻量级,相差6个级别。
其实,李小龙自己也回答过,当有人问他能不能打赢重量级拳王阿里时,他回答:你看我这双瘦小的手,他会杀了我的。
这种开脑洞的对战,无论输赢如何,对内行来说都没有意义。因为在巨大的体重差异之下,双方的技术能力都体现不出来。
刚才这是个假问题,真的问题是:李小龙对中国武术或者说世界格斗,做出了怎样的贡献?很多国外格斗家都说,他们尊重李小龙,是他超前的格斗思想和训练方法。李小龙学过哲学和心理学,能用现代语言解释中国传统武术形成的经验。讲哲学不讲玄学,正是中国武术最需要的。
比如说,我听一位既学过自由搏击又学传统武术的人讲:传武为什么重视站桩和马步?因为人的骨骼肌有慢肌纤维和快肌纤维之分,慢肌纤维的收缩速度慢,力量小,但能持续很长时间不疲劳。站桩的原理就是刺激慢肌纤维来提升体能。练武这件事,说到底就是对体能的开发,至于招数属于动作技术,可以具体到距离控制这样的问题。无论他说得对不对,起码我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清晰的轮廓,比那些违背物理的玄虚说法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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