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顺着窗棂撒了进来,18岁的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麻醉药效过去可真他妈的痛,我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没有父亲,或者说,我也根本不在乎她的父亲是谁,我 只知道她是我的,我生的。我让护士把孩子抱来,我接过孩子,静静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刚出生的孩子真的是皱皱巴巴的,真丑,她的手和脚真的很小很小,也很软很软,她在我怀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她呀,比世界上任何瓷器都要脆弱,都要贵重,我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小屁孩,你知道吗?我之前有很多很多东西,但是那些东西都不属于我,也从来都不是我的,我现在却拥有了你,现在也只有你了”,我开始茫然起来,眼前浮现出父母若是见到我把她生下来的情形,他们用失望和肃凌的眼神盯着我,用最残酷的口吻说出他们的失望,那个家我肯定是回不去了,那我要靠什么才能照顾好她呢?她好像在梦中梦到了什么东西,挥了一下膀子。
我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在校生,即将面临高考和毕业,像所有人一样每天活得总是为了作业和成绩,每天都是一段灰色的流程,三点一线——教室,食堂,宿舍,接触的是老师和同学,一个月才能出去 一次,我一直是父母和老师眼里的乖乖女,从来没有违抗过她他们的圣令,我一直是个很懂事很听话很节俭的女孩子。不得不说,这个学校确实感觉有点破落,气氛也有点懒懒散散的,但是因为接近高考,空气里还是弥漫着一种紧张的味道。冬天初始,我们就更难起床了,早上5点多匆匆忙忙洗漱完,就开始奔向教室我希望自己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人,这样我就能够多学一点东西,整理好一切就开始出门,外面还很黑,连个路灯都没有,路面也很跛,一不小心就摔了个大马趴,腿上传来热辣辣的灼烧感,不得不说这个校服裤子的质量还很不错,只是磨了一下,还没破彻底磨开,算了,虽然有点痛,但是我并不想就此停下我的脚步,一瘸一拐到了教室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第一个到教室的,打开教室的灯,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把裤子从底往上捋起来,果然被磨出血了,一条一条的,我麻木的用纸巾把冒出的血擦干,然后放下裤管,因为马上同学们陆续进来了,我觉得这样让他们看到很不好,而且早上时间不能就这样被浪费掉,那么我早起有有什么意义呢,就只是摔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这样一直读一直读,虽然有点心不在焉,但是我觉得自己还是被自己感动到了,我还是很坚强的嘛。早自习过后,我感觉 有点不对劲了,感觉双膝黏搭搭的,还有点灼痛感,不像之前刚跌的时候只是一下子的痛。我又把裤管捋了起来,这时候没有开始那么轻松了 ,刚提到膝盖处,裤子和我的伤口黏在一起,这就意味着我要是不想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穿着这一条裤子的话 ,或者说,我不想和这该死的校服裤子融为一体,就要强忍伤痛把裤子和我的伤口分开,这该死的裤子,我还必须要自己亲眼看到并且自己做到伤口和裤子剥离的过程,但是黏在裤子上伤口的粘液已经有很多变成固态的了,这过程中,副班长看到并走了过来,我在心里说,这不是甜蜜的剧情,他耐心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找来一些清水很温柔洒在我的伤口上,“土方法,之前听家里面人说过,可能会有效果”,然后,一点一点将我的伤口和裤子磨损处分开,阳光这个时候也出来了,调皮的一缕贴在他的发丝上,脸上,我脸一红,尴尬笑笑“你不去吃饭吗?”其实就是一个简单地客套,我心里清楚,他大概是不会去食堂的,因为怎么可能呢?按照时间,他如果去吃饭早就去了,我们都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浪费很多时间,他说不去。我也没有细问,我想,何必问那么多,万一让他误会就不好了,而且大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我每天看着很多人来来去去,我们虽然都是一个身份,但是彼此真的很不一样,我对他们不很了解,他们对我也不了解,都只是关注学习,关注自己,有的人风生水起有的人默默无闻,也许到时候大家脑海中都不会对彼此有更深的印象了,所以我一直对自己明令禁止不要做一些奇怪的举动,不要引起别人的误会,不要在这感情的漩涡中纠缠。我是不会不去吃饭的,虽然我清楚食堂的饭多么难吃,但是那毕竟也是我的一部分的生活费,况且我还有一上午紧张的课程,如果不吃的话,我就没办法上课的。我把一个伤口已经形成固态的那条腿上的裤子放下来,留着那个还没有干的仍然流着脓的腿,一跛一跛向食堂走去。
一天时间总是异常的快,晚自习放学已经是10点了,我收拾的东西总是慢腾腾的,一会子别人都已经走光了,我也慢慢踱回去,我挑了一个并不常走的小楼梯,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瞥见了那个男生,他斜靠在楼梯护栏上,一样的脸,依旧很好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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