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冬天,田地蒙着一层薄薄的霜,透过霜可以看到下面僵化的土地,硬冻而干裂。田里刚刚出土的麦苗是那样怯弱,原本绿嫩的叶子,显然已被冬天贴上了自己特有的标签,像孩子冬天被冻坏的脸。冬天田野的呼声更甚,让单独走在路上的人心里发毛,那树干没有了地,却被风摇曳得吱支地响,像在悲泣,又像在疯狂地舞蹈。
冬天的乡村,由于没有了绿树如荫的点缀,显得有点破败,由于很少有人出来,也就显得有些冷清。只是到中午的时候,人们才陆陆续续地走出,在阳光好的地方聚成一团儿。
冬天的乡村,该有点小雪才对,好让人们的心绪得到调整,真正进入冬天的意境,雪总是喜欢在夜里给人一个大大的惊喜。几只无名的小鸟无意中撞落了一枝雪花,纷纷扬扬俨然激活了一簇动词。农民们总是期盼着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大雪过后,空气清新而湿润。早晨,往往在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才会听到大人喊孩子起床吃饭的声音。
天快要黑了,李平的父亲才从地里回来。只见他戴着李平爷爷留下来的军绿色火车头帽子,穿着一件破棉袄,带着一双起毛的毛线手套,脚上穿的是李平母亲做的棉鞋。进门后,看到李平和李凡说道:娃都回来了。脱了帽子和手套,李平看到父亲苍老了许多。
父亲老了,李平原来竟一直都不觉得。看着父亲苍老的脸,佝偻的背,霜白的鬓发,龟裂的双手,蹒跚笨拙的脚步,李平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写下了《父亲》这首诗。
是你挑起家重担
撑起家里一片天
苦与难
爱与恨
多少委屈和泪水
无人为你去擦干
再苦再累从不言
默默生怕人知晓
瘦如柴
发如雪
皱如沟
不得闲
只因孩儿不成才
家未成
业未立
无颜面见爹和娘
愿发誓
早日实现父母盼
出人头地把家还
清闲享福无忧愁
全家幸福笑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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