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母亲去德国了,我挺骄傲,吃点零食、看点电视、和朋友同学网上说两句话,就过了周末。事实上,我这样过了很多年了,孤独但骄傲。
我不想孤独,但不得不。艺术家把那块土地写得很美,越是农耕,越是美丽,其实,越是农耕,越是愚昧残忍。我的母亲、还有我的父亲就是这个文化忠诚的继承人,她(他)们愚昧残忍地压榨我,在现代社会里承受最大的痛苦。
生活的告诉我们什么是极端,当我少年的时候,我的父母不允许我休息任何周末、假日,成年后,我每天都是周末、假日,我实在找不到想做的事,好在我还有理想和激情,这来自文学和体育,我对这个社会尚有价值。
我度过很多年没有生日的人生,有天我接到电话,是我母亲打来的国际长途祝我生日快乐。那是近二十年前,我刚到美国的第一年,电话很贵。我告诉母亲,错了,今天不是我生日,是我姐姐的生日,她恍然大悟。我母亲当时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在那块土地上,她是农民的女儿,乡村教师,缺乏生活的乐趣,连自己孩子们生日都忘记了,一个孩子到了美国,突然唤起了她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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