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心愿》

随笔第151:窗外的狂风呼呼的刮着，似乎这不是四月天，而是冰天雪地的冬天。这肆虐的风把汪玲的思绪吹到那个无法忘记的冬天夜晚，也是这样的肆虐的风，看似平静的夜晚汪玲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在电话的那头告诉她，外婆去世了，要她第二天回去......那个夜晚她失眠了，外婆有病几年，她妈妈隔三差五去洗洗衣服，给外婆收拾。外婆的腿不好，最后几乎不会走路，但是照顾外婆的重担几乎落在汪玲妈妈一个人身上。舅舅老实憨厚，家里汪玲妗妗说了算，妗妗又不是特别孝顺的媳妇，每天做好饭，舅舅给外婆端一碗，至于外婆吃多少他也不知道，饭送到床头就不管了。下一顿再送饭的时候，舅舅才去外婆的屋里拿碗。汪玲妈妈对舅舅说了几次，让他看着老人吃完再把碗拿走刷刷，也不管用。汪玲妈妈只好有空就去看外婆。汪玲妈妈心里的苦，是汪玲去看外婆才知道的。那年夏天，汪玲妈妈收麦从车上摔下来，腰部受伤住进医院。看外婆的事就落在汪玲身上。那一次她带着妈妈嘱咐要给外婆带的东西，到了外婆家。妗妗一看是她，打了招呼就没在出来。她走近外婆的房间，房间的一切汪玲不敢相信，以至于很长时间那一幕让汪玲无法忘记:破旧的床上，躺着外婆瘦弱的身躯，床头的碗还是没有刷，看到汪玲进来。外婆用微弱的声音问:“你是哪里的，来干啥？”这样一问，汪玲明白了。此时的外婆，已不是那个头脑清醒的老人了，这样也好，她不在有心灵的痛苦。外婆摆摆手，示意汪玲靠近她，在汪玲耳边小声说:“那屋里的人不是东西，你别理她，我家小妞来了就好了。”汪玲知道她说的小妞是指汪玲妈妈，那时的汪玲泪眼模糊，由于工作，家庭琐事，半年不见的外婆怎会变得如此模样。怪不得老妈半年来唉声叹气，家里是汪玲年迈的奶奶需要伺候，小弟打工在外，老爸忙他的事，家里大大小小小的事全靠她。外婆这样的情况无人分担。本来妈妈姐妹两个，可以共同照顾外婆的。可是，大姨和妗妗不知道因为什么不相往来，以至于最后大姨连外婆的面都不能见。因为这事，大姨没少伤心......现在外婆就这样去了，走了至少再也没有痛苦，至少汪玲那时是这样想的。但是当汪玲回到外婆家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她从未相信会有人如此对待老人，一直以为是电视情节中的事 ，她竟然经历了。外婆下葬以后，她发誓再也不走进那个院子。今年春节前的时候，汪玲听妈妈说，:“年前舅舅去世了，妗妗得了和外婆一样的病，你舅舅走了，妗妗也不会有好的照顾了，她的儿女现在都不愿照顾她.......”汪玲没有伤心，也没高兴，好像那是别人的事。当初妗妗是如何对待外婆的，如今自己也成了外婆当初的样子。想到这些，汪玲对妗妗没有了当初的怨恨，反而有些可怜。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汪玲不想那个妗妗的晚年是如此的苍凉，外婆如果泉下有知，也不会的，因为外婆是一个善良的人......汪玲听着窗外依旧肆虐的北风，此时的汪玲只希望妗妗的女儿们对一些孝心，多照顾她一些，让不孝的事在那个家不要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