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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罗马的敌人:撼动帝国的蛮族》
处死塞妮娜于事无补,公元408年10月,阿拉里克兵临永恒之城。哥特人包围了罗马,并控制了台伯河口的港口。圣杰罗姆讲述了母亲吃掉新生儿的骇人听闻的故事,多神教徒责怪基督徒,说旧神祇享受尊荣时,罗马统治着全世界,基督教却带来了饥荒和瘟疫。
阿拉里克在政治上几乎一无所获。哥特蛮族在罗马只待了三天就继续前进。如果来自阿非利加的粮食供应到不了罗马,他就到阿非利加去把粮食拿过来。他南下进入坎帕尼亚,又继续南下到雷吉乌姆,但是恶劣的天气阻止了他前往西西里。后来阿拉里克病得很重,他的追随者把他放在一辆大车里送回北方。公元411年初,他在布鲁提乌姆[Bruttium,今卡拉布里亚(Calabria)]的康森提亚(Consentia)去世。
公元4世纪最后25年里,迫使哥特人和其他蛮族部落在罗马帝国境内寻求保护的突发事件,在很大程度上是由“野蛮本性令世人无法想象”的匈人造成的。匈人的起源很难确定,现代文献通常说他们来自今哈萨克斯坦附近,但是在罗马世界,人们看到的是一幅更加可怕的画面:
公元5世纪初,多瑙河北岸某处,阿提拉(Attila)出生在一个强大的匈人家族:“这位阿提拉是蒙德祖克(Mundiuch)的儿子,其兄弟奥克塔(Octar)和卢阿(Ruas)曾经在阿提拉之前当过国王(公元5世纪20年代到30年代初),但并不控制阿提拉后来统治的所有领土。在他们死后(公元434年),阿提拉和他的哥哥布勒达(Bleda)继承了统治权。”
在高卢,通过与匈人结盟,弗拉维乌斯·埃提乌斯于公元346年从哥特人手中收复了阿雷拉特和纳尔榜[Narbo,今法国的纳博讷(Narbonne)],将一些法兰克人部落赶到莱茵河对岸(或者与他们结成联盟),彻底铲除了莱茵河中游冈迪加国王(King Gundigar)统治下的勃艮第王国,这段历史后来成为史诗《尼伯龙根之歌》的原型。
在阿提拉死前,他按照本民族的习俗,在已经拥有了无数妻妾之后,又和一位极其美丽的名叫伊尔迪科(Ildico)的女孩结了婚。在婚礼上,由于过度欢乐,他喝了很多葡萄酒,结果昏昏欲睡。当背朝下躺着的时候,他又像通常那样开始流鼻血,但这血却堵在鼻腔里出不去,最后倒灌进了咽喉,结果使他窒息而死。就这样,这位好战的国王在醉酒的状态中可耻地死去了。
启蒙运动时期,每当思想家们想从古代世界寻找野蛮破坏的例子时,脑海中总会浮现哥特人的身影。爱德华· 吉本在《罗马帝国衰亡史》( The History of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 中,对他们的形象给出了非常中肯的评价:“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大事就是灭亡西罗马帝国。对这群粗野而好战的蛮族而言,哥特人这个名字不一定很适合,却是最普遍接受的称呼。”
通常来说,汪达尔人的敌人不仅仅限于罗马。君士坦丁大帝统治期间,哥特酋长格贝里克( Geberich) 力图开疆拓土,抢夺汪达尔人的地盘,阿斯廷吉人维斯马尔( Visimar) 惨败:“从战场上逃脱的部分汪达尔人重新聚集起来,把他们的老弱妇幼等不能作战的成员组织成队伍,离开了他们不幸的家园,向君士坦丁大帝请求一块容身之地。这便是潘诺尼亚,他们以皇帝的属民身份在那里定居,前后大约有六十年之久。”
在汪达尔人的历史上,直到这时他们还只是罗马北部边境的小角色,但是公元5世纪的前十年,他们占据了舞台的中心:“很久以后,他们应前任执政官和最高行政长官斯提利科将军的邀请,(从潘诺尼亚)前往高卢,在那里不断地掠夺自己的邻居,但又一直没有获得固定的定居点。”
公元409年秋,汪达尔人、苏维汇人和阿兰人入侵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人的恐惧变成了现实。
公元5世纪20年代中期,汪达尔人进攻巴利阿里群岛,劫掠了罗马在北非的毛里塔尼亚·廷吉塔尼亚(Mauretania Tingitania)行省。
汪达尔人也是基督徒,但是信仰阿里乌教派,他们对尼西亚(Nicaean)教派的信徒犯下了相当残暴的罪行。
胡内里克与优多西娅的婚姻对于王权至关重要:她是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的外孙女,在盖萨里克看来,她的合法男性子嗣应该继承西罗马帝国的皇位。盖萨里克对这样的安排感到满意,回到迦太基后,他随心所欲地劫掠意大利、撒丁岛、西西里、科西嘉、巴利阿里群岛、西班牙、达尔马提亚和希腊,攻势如此猛烈,以至于年轻的诗人希多尼乌斯(Sidonius)称之为第四次布匿战争——虽然将汪达尔人与从公元前3世纪到公元前2世纪的迦太基人画上等号,是没有什么历史依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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