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游戏“
去年和小伙伴丹丹去东郊记忆看过一场黑色荒诞话剧《再等等》,全程笑点与泪点齐飞,荒诞共现实一色。
话剧演绎了一群精神病院的病人们如何在封闭的环境下寻求最大自由的故事,每个病人都 回忆了自己健康时需要不断扮演的社会角色。在生活的暴击面前,现实往往比铁更冷更硬,理想被不断侮辱的龙套演员小a、得不到社会认同的跨性别者小b、有双向情感障碍的老师小c.......
他们发现自己生病之后反而获得了某种程度上的自由,小a可以随时随地扮演生活的主角,集导演演员编辑于一身,各种脑洞大开,为所欲为;小b可以天天穿他喜欢的裙子,带他心爱的假发,每天花上美美的妆,还能得到身边的人真心的赞美;小c可以在上一秒疯狂的表达自己,滔滔不绝地说出自己的宏图伟业,然而下一秒就直接陷入沉默,不搭理任何人。在这里所有的言行都会被宽容对待,没有人觉得你奇怪。
就在这样一片祥和的氛围下,由于主任、主治医生实习护士的疏忽,医院里死了一个病人,这时候他们竟然选择向精神病人小a求助,合伙编排出一出出看似“合理死亡”的戏,每个人都想竭尽全力的洗脱自己的嫌疑,小a充分利用自己的演员天赋,设计了一场又一场的戏中戏,解释此事与我们无关。饰演小a的女演员认真的诠释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每一个人物该有的细节都揣摩到位,每一次爆发都酣畅淋漓,让人不禁拍手叫好!
最后死者竟然开始说话,原来他才是医院真正的院长,主任、主治医师和实习护士都是病人扮演的,这次模拟死亡是为了测试这批病人是否完全康复,能否正常的思考和推理。显然,在这一场场逻辑推演的编排中,这批病人都通过了测试,可以正常回归社会了。
当所有人都可以踏出医院时,他们犹豫了,他们说:“再等等........”
话剧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了,给观众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们究竟在等什么?还是在怕什么?
正常人害怕精神病人,说起哪个人有精神病,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这部话剧却向我们展示了另外一种可能,精神病人其实也害怕回归正常社会,他们就像鲁迅在《狂人日记》里写的“狂人”一样,害怕这个“吃人的社会”。假亦真时真亦假,不知是“狂人”不正常,还是“吃人”不正常?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
当然这是从生存的角度,我能看到的最明显的对立。如果从更理想的层面看,导演宋世尧给了我们回答:“主要是想表达每个人都在等着不一样的东西,也就是不一样的希望,但当希望来临到底该如何面对?人们又是不知道的。”
2
”重新开始“
精神病院对任何一个需要生活质量的人来说,几乎就是一个牢笼。之前实习和规培的时候,我也在精神卫生中心轮转过,在我的印象中,精神病人没有自由、信息闭塞,每天活得如同行尸走肉。
可能是因为我去的那个中心病人病情 比较严重,很多都是被家人放弃,又有社会危害性而被政府接济管制起来的。他们吃药打针做治疗,过着日复一日相同的生活。对于他们而言,昨天、今天和明天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对其怪异的言行习以为常,偶尔也会开开玩笑逗病人开心。我们生在局外的人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没意思,毫无快乐。我们会很容易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去思考、评价他们的生活状态,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我很健康呀,可以无拘无束的过自己的日子。
可实际上,你仔细思考一下,在你打开手机刷微博、看知乎、刷视频,饿了就点个外卖再接着追剧,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认真回想一下,难道你没有昨天、今天甚至是明天都将重复的恐惧感吗?
人的本质就是希望追求稳定的群居动物,在我们沉迷现状,呆在自己舒适圈的时候。又何尝不像被关在精神病院的病人呢?很多时候我好像都缺乏一种冒险的勇气,除非我事先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有很大的几率成功。
和我一起看完这个话剧的好朋友丹丹,在之后不久就辞职了。她说趁着年轻想去参加一些提升义务能力的培训,在处理完上一个工作之后,就义无反顾的带上自己的行李,开始了为期几个月大北方游学活动,一个 瘦弱的女生,单枪匹马去零下二十多度牡丹江、丹东的自然保护区,和他们自然教育的同行们一起吃东北虎吃剩的野猪肉,我 特别佩服她,即使被冻哭了依然满怀热情的勇气,一路上热热闹闹,完成了她的游学课程。
我那段时间情绪特别低落,感觉自己一无是处,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医院有一些很无趣的表演节目需要充人数,然后为了讨领导欢心,每天加班加点的排练。我又在准备自己的事,每天休息时间都很不够,精疲力竭又毫无希望。还好她完成游历活动后过来找我,在那段时间陪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在她的热情感染下,我又逐渐恢复了活力。
塞缪尔.厄尔曼说:“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象、炙热的情感.......年岁有加,并非垂老;理想丢弃,方坠暮年。”
我的这位朋友真的是一个可爱又勇敢的女生呀!
3
你会如何选择?
读过《老人与海》的人,应该曾被老渔夫圣地亚哥 永不言败的坚持所打动。我们常人在面对希望时,如果也能气贯长虹,用勇锐盖过怯懦,进取压倒苟安,或许就能走出当下的困境,迎接生命深泉的涌流。
话剧《再等等》里康复后的精神病人害怕“吃人”的社会所以想要逃避,在面对重获自由时犹豫胆怯,再等等,等到的只是麻木和更多的恐惧。和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正面对抗,才会迎来新的希望。
鸡汤一碗,如果说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10年前,改变你自己最好的时机就是当下!现在就开始打破僵局,寻找新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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