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骑行上班,宽阔马路上的来往车辆呼啸来去,路边的樟树还有翻飞的绿叶,江南湿润润的冬春交际,银杏的枝干上冒着点点新芽。
诗人可以在一年四季表达自己的哀愁,春里有生的萌发和死的衰亡,相互碰撞相互抵消,只得一片大好春光。春光也是要赞叹的,赞叹过的春光有一种五彩斑斓的骄傲,我喜欢这样的骄傲。
刚刚在一个诗友群里看到一个藏族女诗人因为不堪忍受抑郁症的折磨而自杀了,年仅18岁。春天就要来了,这大好的春光,死去的人所消受到的福恩,跟活着的人相比总有些不同。那过早夭折的生命里,没有成年人僵硬的骨骼,死去的当下就举起了一朵花,是为了这个春天做准备的。
记得在看关于日本和歌动漫的时候有讲述一个早早离开的人物,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那位少年死去的时候是20郎当岁,我猛得一惊,这死亡里没有恐慌哀愁,仿佛人间的肌肤真正是冰肌雪骨,人间的精神在死亡中得到升华。
我现在死去,也得不到什么冰肌雪骨了。或许是我已经看到了自己灵魂里的油腻之处。春天来了,我的思绪平稳,偶尔发出一些低微的乱语。
我看到阴天,在不下雨的垂直的高楼切面,晚归疾走的行人。阿呀,我不能脱离我生活。我思绪伸向宇宙内核,如果我真要去看看这人间百态,也须得和这身体和这眼睛一起。
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有时候那过去的沉湎和对未来的想望,让我忘记了这一点。那时,我这具身体好像藏匿于这人间,连我自己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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