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人想出去,山外的人不想进来。希翼着未来,却不曾想过,原来我们都那么渺小。
--题记
路过那座山蜿蜒的小路直至那边大山,葱郁的玉米林地里,有许多劳碌的背影,时而匆忙、时而缓慢。往车窗外看去,山的背梁一个个远去,消失在另一种山尾里,接着又是一座更高、更险的山峰。
缓缓而行,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路过一条又一条的河流,绕过一个又一个村庄,随着时光缓缓流过,终于来到了那个不为人知的小村庄--夹岩村。
当你真正地来到这个地方,对这个地方有所了解,你便会对这个地方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愫。轻轻走过石板,来到那所寄托无数人梦想的小学--梦想小学,以梦为名。安顿下来以后,我们相互忙碌着,去在这个村庄里,打探情况。有些人,从不知到相识,再到相知,总是有些迷幻,有些梦魇。有些地方,总在梦里无数次浮现,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有梦的人最美,总有人把自己梦放在远方,寄托在大山之外,想要去往远方,寻觅一个真实却又虚无缥缈的梦。对于有些人来说,远方是一个远不可及的世界,让人可远想不可近知也。
听村里人说,这座学校是一个叫杨艾青的小姐以物换物所捐赠的一栋楼,它寄托着她和大山里孩子的梦,或许那些孩子不知道别人,可他们却深深地记住了杨艾青小姐。而我们听的最多的,也是她--捐赠教学楼的唯美小姐。或许,她已经成为了孩子们梦的归宿。
“大山是我们的祖先,我们一辈子都住在这儿,而我们想出去,老了以后也要回来呀”,一个老者看着远方说道。之后的日子,我们往这儿的人家户走去,向他们了解自己家的具体情况。我们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小山头、沟壑,终于去到了那个名叫木构的小村组,而这儿的人却有着城里人没有的朴实与淳厚。他们的热情让我们觉得自己来到了自己家,但是却也有着些许拘谨。
时日不停地流逝,我们也有着更加艰巨的任务,我们的到来,或许不只是挨家窜户,而是真正地为他们做些什么,给他们带点什么去。就算我们改变不了所有人,只要有一个人因我们而改变,或许我们就不虚此行。也就达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岁月给我们的时光不多,需要我们去做点什么。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农村那么苦,我要回家去;夹岩那么险,带你去可好?”实际上的我们,总有自己的梦想,很多的人,想要去寻觅自己的远方,诸多的人,想去体验一下,而我们的最终目的,只是想去看看大山的孩子,给他们一份远方的畅想,一个想象的美好。而这个世界所能给的,却是那么地少,让我们有的人失去了自己远方的梦,停在了大山深处,直到死亡也走不出去。
“天空那么蓝,你们是否想拥有一双飞向远方的翅膀,去一个更加美好的地方?”他们问孩子们。孩子们天真地说道:这儿有我们亲爱的爷爷奶奶,我们不愿离去,若情非得已,又怎么能舍得呢?听着他们说完,我的鼻子一酸,在他们眼里,原来爷爷奶奶已经成为了他们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也难怪,许久以来,他们一直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互相搀携。
“孩子的父母在孩子不足月便已经离去,直到现在有的父母也不曾出现过,而现在的孩子已经十几岁了,他们的父母怎忍的心呀!”一个老爷爷哭涕着说。泪光里的我们显得很清晰,而此刻的他们却眼里模糊。“可曾知那也是他们的孩子呀!自己的父母已经年迈,也不见孩子的身影。”虽然有着不错的房子,道路也还宽敞,可是没有了孩子的陪伴,自己心里缺了深深的爱,感觉也是不完整的。这样的情况虽不多,可是父母在外的情况却比比皆是。
“孩子爸爸外出了好多年,每年也就寄少量的钱来,还不够养家,孩子还要读书呀!”说着说着,老母亲摸着眼泪。他们家的屋子已经漏水了,房屋的木板变得十分老旧,看着应该已经是几十年的旧房子了。虽然“他们”也给了相应的补助,可是没有一个男人,这房子也是难以修建,况且那点补助又哪够呀!听着他们的诉说,虽然我们眼里也含着好些泪滴,却久久留不出来。而这一切,当年的自己又何尝不是……
“村里的好多男人从远方带了媳妇回来,可是过不了多久,孩子出生以后,女人们却都跑了。”村里的好多人都这样说着,眼睛里有着些许的幽怨。谁又曾知晓,那些女人的离去,男人没多久也走了,留下的孩子则由男人的父母养大,一个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带上了孙子孙女,眼角的皱纹更是一点点加深。
大山如此封锁,何时才是一个尽头。这样的故事,或许只是在电视里、小说上听过,而现实中又有谁会相信呢?可此时的我们却感受到这是真真切切的。或许一切不该,而岁月让我们明白,有些事是真实的,却让人不相信。不是你真实看到的,又怎么能相信呢?可有时就算真切地感受到也不一定是真的,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相信呀!
或许大山封锁的不是人的步伐,而是人的心灵。若想要走出大山,最好的选择就是从思想上解放,才能真正的走出去。正如那句:贫穷的不是你这座村里的人,而是你们的灵魂。若想真的走出去,就只有从骨子里解放。而我们这一辈人,或许就只能永远地守在大山里。
路过那座山后记:
悠悠的白云飘动,那是我们的梦想,飞向远方的那一瞬,或许也是一种解脱,而最终真正离开大山的,却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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