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寒梅飘香,悠悠笛声于旷野上飘荡,“俏也不争春,似你,不食人间烟火”你如是说。转身离去时隐隐不大寻常。“是你吗?”不知道何时内心深处开始了无声的呐喊。在漫天风雪中我是夜归人。
扣响柴门瞬间之后,我的眼里不再有这个世界,再次醒来时又是一个夜晚,边上是熊熊燃烧的炭火盆,左腿传来阵阵剧痛,我身处白色的天国,匆匆忙忙一片,没有预期的金属与瓷器的碰撞在清水中荡漾开来的红色涟漪。大夫说:“子弹在膝盖骨处”。从此你便住进了我的身体,左边,距离心脏该是何等的近。你说:“镶嵌进去了”。从此我便多了一个伙伴。我以为是一辈子。
跌跌撞撞,春秋冬夏五余载,又将是一个花红柳绿的时节,意外的炸暖还寒,同样的风雪,同样的寒梅,唯独少了当初的“不食人间烟火”。你生生跳进了那碗五年前的清水,在其中开出绚烂的红花,也暴露了你本身,一颗经过生命滋养的金属黄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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