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活着一直抱有成见,倒不是我求死意志太胜,只是对这种存在形式有了一些扑朔迷离的感悟,活着是什么,你与世界的脐带关联,外界的营养成分源源不断地运输到你的脑中,杂糅的信息量一点点塑造着个人,而你温暖的羊水——早在出生那刻就破了。因此存活本身就是苦大于乐,一人之力抗衡世界的倾轧。
有一幕场景,时常在我脑里回映,小时候妈妈看护不周掉入澡堂的我在水中扑腾,幼小的躯壳被层层水纹裹挟着,我挥舞手臂。拳打脚踢,水纹以柔克刚,带着濒死的绝望将我拖入深渊,而当时我的处境,就是那样,水幕不仅隔绝了我的求救信号,还不给我留一线生机。
而后来的一次溺水,我在池底挣扎着,瞪大了眼睛,更看清了那阻挠我的实物——
从此我更加挫败于游泳。
人不是生来要被打败的,但一定是生来就要接受各种挑战的。
某个阶段的我开始费力思索人生真谛,生命过往去向这类哲理性问题,我现在也不知我是顿悟了还是放弃了——凡事都没有意义,意义本身就没有意义,
生而为人,历史裹挟,欲望驱动着的我们,却非要给诸事套上一个意义,这也是必须的,否则一切便死了,血液不再流通,这个伤害倒是有意义的。
如今我更偏向于大方向规划一个不会出差错的行程,战略保持顺其自然,整体放任自流,局部谨慎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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