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如果有幸去往汨罗江,请替我向他们问声好。一个沉没于汨罗江下游的浪涛中,他叫屈原;另一个熄灭在汨罗江上游的寒波上,他叫杜甫。
读他的诗,无时不品味一种真挚与朴实,也夹杂着些许淡淡的忧伤。不知为何,偏喜欢称他为“杜老”,也许因此会多几份亲切吧。
喜欢杜甫,也许喜欢的是他男儿风骨中永远抹不去的豪气。曾登过五岳之首—泰山(那儿也是他曾经到过的地方)在南天门回首一望,却不见杜老身影,唯有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气。真的盼望,有朝一日,南天门再回首时,猛然看见杜老姗姗来迟的身影(小友,且住,老朽迟矣)。我一定会伸手搀他一把,陪他登到泰山之巅,去感受“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壮丽,去圆他一个泰山梦。
喜欢杜甫,也许是喜欢他对家人的那份牵挂,他心中嘴柔软的地方。身在长安,曾写下《月夜》,在月夜之下念过自己的妻儿;又曾在安史之乱时,写下了“家书抵万金”的迫切。杜老的心大部分装着家国百姓,却不忘为家留有一小份挂念,心中留有灵魂的归所。如果生活在现代,杜老一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暖男”吧。
喜欢杜甫,也许真正喜欢的还是他悲天悯人的情怀,这正是他“诗圣”的由来。在大家都在昂首仰望统治者时,杜老却已俯身注视平头百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杜老就是这么评价的。当自己费心打造的茅草屋,被秋风破坏时,他却祈祷“让天下百姓有所比我好的房屋吧”,“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杜老就是如此盼望的。当自己在湘水船上受冻挨饿时,心中却还念叨着底层人民的苦。“民间疾苦,笔底波澜”郭沫若对杜老的评价是中肯的。他的绝笔中有“战血依旧,军声动至今”的咏叹。心系天下,至死不渝,此情亦可感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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