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布置的作业是——采访你们的父母,写下他们小时候的生活,特别是趣事、乐事都可以入笔。
那今天就说一说我小时候的事吧。
在说之前,先写一段我和8岁儿子的对话,作为引子。
对话如下:
晨:妈妈,人的谁发明的?
我:怎么了?
晨:妈妈,要是没有发明人该有多好啊。
我:为什么啊?
晨:因为没有发明人,我可能是一条蚯蚓,可能是一只老虎,可能是一条蛇,可能是一只壁虎。
我:那为什么你要做这些动物啊?
晨:蚯蚓可以在泥土里钻来钻去,老虎可以在山上吼来吼去,蛇可以在草地里游来游去,壁虎可以在墙上爬来爬去。
多好啊!关键是不用做作业!
晨小只的心愿在我那个时代,根本就不叫心愿,每一个孩子都和泥土、山、草地、小河有着亲密的联结。
我的童年基本是没有作业的,每天回家把轻轻的小书包一背,在学校小小的泥地操场上流连一会,农村学校的操场非常小,只是一块脏脏的泥地,但却成为了我的乐园。放学铃声一响,便如同鸟一样飞出教室,奔向这自由的天地。
脏脏的小手还要捏一捏泥土,摆弄摆弄小石子,泥地里总是能抠出蚯蚓来,我经常用手去抓,印象它们的皮是很光滑的,因此也是我的玩具之一。因为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如果把蚯蚓斩成两段,它能继续长出来,成为两条完整的蚯蚓,所以童年的我不知道斩了多少只蚯蚓,现在想想真是对它们感到万分抱歉。
围墙边有几棵大树,印象中极高极大,竟说不出是什么树了,姑且叫它们玩具树。我们这些孩子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玩的大玩具。爬树是人人都会的,我爬树也是一个麻溜。双手环抱着树,两脚用力,往上一纵,两腿夹紧大树,身体一缩,就爬上去了,等几个一缩下来,已经到了树的顶端了。老师从来不会来提醒我们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因为哪怕从树上摔下来,感觉也一骨碌能够起来,痛之类好像都不在我们的感知范围以内。现在的我,已经退化了这些功能,有一次晨小只想要爬树,我还着急忙慌去示范,根本就是纹丝不动,还被晨小只笑话了半天,当然,晨小只现在也没有学会爬树。
操场上还有一些杂草点缀着,是绿色的精灵。玩草也是必备项目,这些草质地硬,经常被我做成“暗器”,何为“暗器”?就是把两株草绑起来,这样中间就形成了空洞,这个空洞是会吃脚的,一个不幸的同学的脚就会完美嵌入了这个空洞,然后华丽丽地摔上一大跤。我自然是最开心的。当然他也不会生气,最多是抱怨几句,很快就忘记了,也不会告诉老师和家长。
但世界上的事总是在大循环中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有一天我定点没有定好,忘记绑了哪两根草,也没有及时把暗器恢复,那天放学我兴冲冲以“下山野猪”的速度冲出去的时候,一秒暴摔,“啪”土地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痛感如同电流闪过,但我快速起来,拍了拍衣服,跟没事是的,一溜烟回家了。
那天,也是没有作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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