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
说来也是奇怪,我没想过自己会落笔这么一篇感想,甚至于在写下开头的时候,还不知道结束语会走向哪里,就如同当年宏迪这对CP,你看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却如秋风席卷落叶般凄婉,留下满目疮痍。
我并不是热衷于RPS的人,很久以前就不再关注娱乐圈,甚至对于本命都只听/看作品、不关注八卦,我的CP初心始于二次元,用生命在爱的也仅在二次元,那也许是因为:
第一,我知道三次元的角色与演员有着本质区别,角色间的情感羁绊的美好程度并不能代表演员之间的真实互动,所以我即使会萌某些三次元CP,也仅限于具体作品里的具体角色,尊重任何人的私生活自由;
第二,我承认我玻璃心,并且有那该死的精神洁癖,受不了被拆CP,若非你RP值爆表,你站的RPS被拆、幻灭是迟早的是。
所以,对于宏迪,我当时很晚才入的坑,入坑后第一时间遇上了被当事人之一wlh打脸,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本书翻开了第一章,想要读下去却懵懂地发现下一页就是结局,而且是白纸黑字的大写BE,甚至该书作者还讽刺性地附上一句批注:“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当年对于宏迪,我不曾如坚守的CP粉们般热切地投入过,甚至我都没再有心情去围观后续网路上铺天盖地、各执一词的嘲讽模式与互黑模式,然而,令我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后,当我回过头看那段“风波”,却没办法释怀当年的宏迪留下的这般黯然结局。
这几天来,耳机里是不断单曲循环着的李云迪的《钟》,我重新完整地翻阅了一遍当年的分析贴和资源,以至于辗转反侧,内心无法平静。
在我看来,如果有人至今还无法释怀这个结局,是有原因的,我无法代表其他人的立场,但我想表达属于我自己的,无法释怀的理由。
无法释怀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曾具象化了我对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羁绊的神往。
现今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人与人的连结与交集如此现实与脆弱,利益相关或许在很多人眼中才是最牢靠的联结。甚至且看千万年来被艺术作品高声歌颂的爱情,在现实中也不免失了焦,有多少人以爱之名来为自己的不同欲望加冕,鱼目混珠。
正因如此,俞伯牙与钟子期的羁绊,在我看来是人际羁绊的最高级形式,它可以是爱情,可以是友情,也可以独立于两者之外,无关乎年龄,无关乎性别,无关于你的外在与社会附属物,甚至可以穿越生死,只是因为你们在某一个精神层面上,达到了最接近的距离。
所以当有一天,在喧嚣的现实社会中,有人告诉我说,在一位古典乐手和一位流行歌者间也许产生了这样的羁绊,为什么不可能是自然而然的事?音乐它有自己的语言,它自己的说话方式。我因为作品而认识了那位古典乐者,我尊重艺术的创作者和演绎者,对他们以崇敬。所以我选择相信,一个原本沉静寡言却因为聊到肖邦而一秒钟变成话痨的人,心中拥有的是对艺术的炽热、对情感的坦然,是会执着于灵魂间碰撞的人,是与这种羁绊相融的人。
而突然一夕之间,这样美好的羁绊中道崩殂,不堪一击,而面对这样的结局,甚至有许多人欢欣鼓舞、拍手称快、落井下石。我不懂,这样的高兴所谓为何?是不是说不符合他价值观的情感就没有其存在的必要?还是对稀有羁绊的不屑与打压才能彰显“主流”情感的正统地位?而这样的惨淡结局,似乎在向我表明,这种寄托着我憧憬的精神羁绊,的确不被容纳于/不存在于现实中。
无法释怀的,不仅仅是具体的谁与谁知音不再,而是理想羁绊形式的崩塌。
无法释怀的第二个原因,是我现在才意识到,当年不曾去仔细了解,原来那些证明是如此清晰,那些分析有章可循,所有的逻辑推理导出的是客观推断,而非路人的主观臆测。在这里,我并不想再重复去论证一个即使赢了也不再有意义的辩题。
我曾看见蝴蝶飞过,我没有办法说它不曾来过。
而它最后选择逃离,努力忘却如何飞翔,离去的原因,或许已不再重要。
谁又不知娱乐圈的纷繁喧嚣,但又何尝不像是错综复杂国际关系的一个缩影?不是听不见那些叫嚣着、嘲笑着、最后摆出高姿态表示“我早知道是这样、相信宏迪的你们是不是sa”的声音,不是没有看到那一拨拨所谓的黑料,不是不谙世事地认定这个世界只有光没有影,不是一叶障目,只是,我想看到的,是一个比“全世界都黑暗”更加美好一点的世界而已。
如果你说你看不见,别人也不可以看见,那也只是因为你希望这个世界没有蝴蝶。
而我,无法否认,曾看见蝴蝶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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