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当下,做好当下
今日的故事分享,是关于爷爷的
想讲一讲我的爷爷。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的情感想法用文字实实在在地表达出来,有可能很跳跃有可能词不达意啰哩啰嗦,但是真的希望你能读完这篇。
他是一个有趣、嘴巴有点歪、耳朵有点背、被我奶奶照顾的极好的老人。自从爷爷的80大寿之后,冠心病病魔就找上了他。老人们的说法是——年纪大了办大生日,是容易被阎王爷看到的。那时我才初一,第一次学期中请假飞回遥远的家乡。爷爷侧躺在ICU的病床上,扒着旁边的围栏。他谁都不认识了,也不吃饭,谁喂都不行。但是我和妈妈可以,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很自豪,那段时间我和妈妈一个哄一个喂,爷爷也算稳定下来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icu,第一次了解到爷爷的病——他的心脏比别人大,跳的非常非常慢,每分钟只跳三十多下。之后爷爷也好几次病危进医院,期间心脏复苏也有过个两次。但他都挺过来了,他看着每次住院时病房里的一个一个病号离开。连护士都惊讶爷爷这么多次,依然没有被这病魔打倒。也许是见证了死亡之后的畏惧,又或者是因为他善良福报深,爷爷和这病一直抗争着。医生让爷爷做手术装起搏器遭到了奶奶的反对,她不想要有这个会让爷爷身体不完整、下不来手术台的几率,更何况爷爷他是一个怕痛的人。奶奶的反对是对的,后来的几年在她的照料下,爷爷的病很稳定,去世前一年多的时间爷爷没进过医院。
爷爷是2018年9月15号去世的,应该是有八十六岁的高龄了。那个时候我在洗漱,脑子里想着——要不要给奶奶打个电话,好久没打了啊。而奶奶那个时候在努力回想每个人的电话,头脑却是一片空白。在2018年9月16号凌晨1点36分我知道了爷爷去世的消息。其实不太想再回忆那个时候的感受了,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经历亲人死亡。头很痛,喉咙痛,一直在哭。我向来会觉得在别人面前哭很尴尬的,家人面前同意。但这一次我肆无忌惮地在妈妈哭,我停不下来,也不想停。后来,奶奶和我讲起好几次爷爷走之前的样子,没有一点反常。中午爷爷吃的比往常都多,爸爸也在。吃完饭爸爸和爷打了招呼就出去了。奶奶一口四川话,回忆着:“你爷爷当时就看着你爸,看了好久。我就问他:“你盯着他做啥子”你爷爷说:“他好胖哦。”我和他说:“那你也多吃,和他一样胖嘛,到时他带你出去逛。”你爷爷就说:“那好嘛。” ”很日常的对话。傍晚奶奶照例给他洗漱打理好,弄好饭。爷爷说想回房躺一下,很日常的行为。奶奶在沙发上给爷爷备着药时听见里屋一声,爷爷也就咽气走了。比起别人,爷爷走的也是很安稳,很快。兴许不是不难受,只是他习惯了心脏一直以来的不舒服。那年的暑假是我近几年来第一次没回去,因为高二了得出雅思成绩,我参加了安排紧凑的雅思培训。那段时间我很犯懒,把打给奶奶的每周一通电话,渐渐的,两周一通;再渐渐,两周多一通。有时看到爷爷是在手机视频里,爸爸拍的。爷爷走之前健康很稳定,所以爸爸或者其他人在的时候,会把爷爷背下楼开车载他到处看看,偶尔带爷爷坐轮椅在楼下散散心。爷爷没有给我带来梦,那时多么希望能梦里再见见他呀。不过爷爷带走了奶奶的头痛病,爷爷走后她再也没疼过了。我有时疑问着:“爷爷呀,你怪我今年没回去嘛?爷爷呀,你不是说等到看我高中毕业上大学的嘛?只要一年不到,我就要毕业了呀······”我有时想:如果那个时候,家里有个年轻人会做复苏,爷爷是不是还有机会;如果救护车再快一些,爷爷是不是就醒来了;如果我那时候或者之前打个电话,奶奶会不会有点支撑。不过啊,一切都没有如果。就像我们每次吵完架觉得没过瘾,应该怎么怎么吵,要是再来一遍肯定气场不一样。但是,哪会有人给你再吵一遍的机会。对于爷爷,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回忆,懊悔也没用。因为没人会给我和爷爷再见的机会,大多数的死亡是先于道别的。但是对于其他,我现在能做的有很多很多。享受与珍惜当下每一个相遇和陪伴,过好当下并且用心去记住它。这样就算分别来临,后悔、想要重新来过的感觉会少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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