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有女,名织,字罗衣,时年七岁。上元灯会,宝马香车,人随暗尘,玉壶光转,好不热闹。何织初次出门,乐不思蜀,眼如明月,玉色流转,天姿自然。惊变突起,一年方约十岁男童仓皇逃窜,扑倒何织,见其额角猩红血色划过眉尾,薄唇如纸,一声惊叫。
何家小女初次出门就捡了一只尾巴。这尾巴叫阿弦,何织起的,不知何故,前尘尽去,阿织原名其为嫌,取其嫌弃之意,老爹更为阿弦。阿织从前最讨厌的是七姨娘家的老猫,又瘦又凶,猫眼盯着让人发凉,现在多了一个天天唤着阿织的阿弦。
阿弦说的最多的两个字是阿织,阿织虽厌他如影随形,却好其颜色,见他青衣似竹,猗猗而立,唇红齿白,如星凤眸,眼角斜飞入鬓,总觑得阿织呆如笨鹅,被阿娘好生一顿嘲笑。
世事变换,流年光转,十年相伴,情思暗起,总盼青丝互缠,绾成同心结,对镜低喃,画眉深浅无。时正值盛极转衰之时,异族入侵,狼烟四起,从军成了最快最多也最险的功名捷径。何家虽为商户,却也是百年儒商,当地亦属望族。从军,渐成了阿弦的执念,门当户对,父母之言,亦是予她一生无忧的前提。
长亭一别,柳条几折,胭脂合泪离人血。前路未卜,金钿两分,遥寄心头。世事无常,不知竟是永隔。
铁马金戈,生死一线,最恨是功业已成,双鲤捎尺素,写尽相思,寄与远人述归期。希望在前,一箭西来,今生已尽,终成白骨,君已亡,我独存。
阿织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眉眼如画。今天,她嫁给了是阿弦。对,就是阿弦,虽然阿爹阿娘都叫他云归。但肯定就是我的阿弦。虽然他不准我叫他阿弦了,虽然他不记得我了。
阿弦眉角的疤没了,变得更加俊美。阿弦取了妾。那女子真美。
阿织终于决定,挽了青丝,长伴青灯。佛前乞求来世,换回她的阿弦。
云宁是云家长子,与小弟云归为双生子,九岁那年云家大乱,仇敌追杀,弟弟走失。十一年后,终于找到,却带回一副棺椁。他娶了弟弟的心爱女子,许她十里红妆,这是云归的终愿。从此,世上再无云宁。只是,我为她织的梦太重,易碎,她终是从梦中醒来,一生侍佛。愿来世,阿归许她十里红妆。
【ps:大三那年从海口回家中途柳州转车,滞留柳州火车站,大半夜的为了防止发困,无聊,编了一个狗血剧,起意源自晏几道《临江仙》里的几句词:
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当时没取名字啊啊啊啊啊,刚刚想了一个,取名废是我了!!!而且现在读来好尬,顶锅盖跑走,别喷我!!!我现在是万分写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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