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53岁的张幼仪在香港要和苏季子医师结婚时,写信给二哥和儿子征求意见,二哥君励很犹豫,回信说:“兄不才,三十年来,对妹孀居守节,课子青灯,未克稍尽绵薄,今老矣,幸未先填沟壑,此名教事,兄安敢妄赞一辞?妹慧人,希自决。”
幼仪在给儿子积锴的信中有“儿在美国,我在香港,展昏谁奉,母拟出嫁,儿意如何?”积锴回信云:“母霜居守节,逾三十年,生我抚我,鞠我育我,劬劳之恩,昊天罔极。今幸粗有树立,且能自赡,诸孙长成,全出母训,去日苦多,来日苦少,综母生平,殊少欢愉。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
幼仪有子如此,平生可慰!在今天也许平常,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其子有心如此,实在难得,“母如得人,儿请父事”令外人也动容。张幼仪说,每个读到徐积锴这封信的人都说,言辞间看得出他是徐志摩的儿子。
正如梁秋实所说:“她沉默地坚强地过她的岁月,她尽了她的责任,对丈夫的责任,对夫家的责任,对儿子的责任——凡是尽了责任的人,都值得令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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