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走的很远;
我在秋的身后,
珍重的拾起一张半红的枫叶;
把它挂在夕阳照到的墙上;
并排挂着的还有你的小影,
微笑,在林间。
“我从来没有爱过除了清秋以外的女人,从来没有。”那是燕西,像向日葵一样骄阳似火的金黄。可她是百合,是清雅脱俗不施粉黛的乳白。
第一眼,我就爱上了百合,含蓄不潋滟的绽放,清新而幽远的芬芳。那是在狭窄小道漫天飞舞的纸张,只有路灯和她清澈明媚的脸颊,燕西爱上了她。从那天起,缘分和追寻成为了燕西的主旋律。为了找她,他不顾漂泊大雨与散落一地的鲜花;为了爱她,他努力走入她的世界,成为她的生活,依附她最爱的花与字里行间。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屋檐下,秋叶已凋零。悲欢离合总无情。伊人何在?总在寒冷清秋。”
花朝出生的她,是张恨水先生笔下塑造的另一个林黛玉。同是清雅高洁,遗世独立,满腹才华的她们同是遇到明朗的暖阳。一个是冰,一个是火;一个是百合,一个是向日葵,可却丝毫不影响两人最终爱情的滋生。尽管最后婚姻的关系破裂,尽管最后两人的背道而驰,但他们始终是相爱的,始终是一生闪光耀眼的记忆。
“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同我一起走?”
阿飞正传的苏丽珍是清纯朴素,略带青涩。她记得的是那一分钟,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号下午三点之前的那一分钟。其实阿飞也记得,只是阿飞的世界不仅仅只是那一分钟,阿飞不属于任何人,他只是一只一直在飞翔不愿停留的鸟。阿飞的死,是周慕云的生。
周慕云依旧梳妆着头发,将手绢叠进衣夹,但他是不同于阿飞的颓唐,他是高雅的。此时的苏丽珍,已为人妇,是与阿飞正传截然不同的色彩。从花样年华到2046,周慕云始终困顿在那个树洞,迷失在苏丽珍的梦里。那是隐藏在心灵最底部的秘密,初衷萌生的报复,却始料未及的沉沦在自己编纂的故事中,根深蒂固。从前世到今生,他不停的在邂逅很多“苏丽珍”,却始终找不到真正的她,始终忘不了最爱的她。
苏丽珍低着头,我的眼里是她曼妙多姿的背影,是昏暗路灯下被染成的鹅黄。岁月的留声机是周旋的音调,她换上细腻丝线雕琢的墨绿色旗袍,我嗅到了她的味道,迷迭式的芳香。
那是动荡时期的岁月风情,赋予了故事神秘的情怀。民国女子,始终是中国尴尬时期酝酿出的沉香,她们谋爱,亦谋生。从清贫家庭冰清玉洁的冷清秋,到上海滩光芒四射的交际花。旗袍、香水、唱片、香烟、麻将,在那样是岁月里跌宕纷呈,就像我奢侈迷醉的梦。
那里有“南唐北陆”之称的陆小曼与唐瑛,华丽而温婉的风靡上海滩交际圈;
那里有才气逼人的张爱玲,滚滚红尘中与胡兰成辗转一生;
那里有“色戒”原型的郑苹如,用生命谱写一生所爱与革命忠贞......
那里有太多,我忘不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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