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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作者: 谢丹儒 | 来源:发表于2024-08-04 23:58 被阅读0次

    每一次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总感觉很难。不是很难沟通,而是好像有点拿不准自己的位置,以什么身份说,怎么说,又要说什么。不,身份也不是主要的,可能更多的是关系,是交情,是彼此的个性或性格,又或自己真实的感受……总有一种冲动,想要坦诚相待,又害怕伤害他人。不吐不快吧,却也不好只顾自己的感受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其实,更多的是不确定对方是什么感受吧?

    感受这东西不比观点,就像行为的不比想法,又像具体的和抽象的,如果真要说什么,大概是需要一些看得见、感受深、想得见、体认过。只是,差别总是存在的。恰恰是存在差别,所以才有沟通的必要,这一点毋庸置疑吧?如果只是换种表达方式去说同一个观点,就像用不同的手法,比喻,拟人,又或讲故事,诚然效果不同,但总有一种为了证明自己对或为了迎合他人的对的感受。倒像是没有自己的思想,又或着实找不出什么毛病?我是说,就想用魔法打败魔法,用对方的话去让对方自相矛盾,好像除了认可就只剩下认可。那么,为何还是存在冲突呢?

    大概是骨子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预期:面面俱到,十全十美,完全理想化,完全理性化……尽管我们都清楚“人无完人,金无足赤”,然而,还是容易这样去想,去这样追求,“求其上得其中”嘛! 不然,何来谦虚,何来谦逊,何来谦卑,又何来上进,何来积极,何来主动呢……我是说,他人的评价和自己的体认,毕竟“群体动物”,毕竟“交互关系”,毕竟个体独立,否则,如何识别,如何被看见,如何作区分呢?归根结底,既想与众不同又害怕是个例外?

    说不上来,我所知道的大概就是,其实连筛选都不用,就像大多数的泛泛之交,大多数的泛泛之谈。至于说筛选,你沿用什么标准也总归有例外,我是说,你的标准不见得符合别人的标准,所谓共识也未必是大家都认可,只是说,愿意各自割舍一部分以图更加长久的合作,至于是顺杆子往上爬呢还是懂得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求同存异吧。

    其实,越到现在这个境界,就越是明白也越是愿意将某些人放在某些高位去高人一等的尊重,我是说,像道,像君子,像圣人,这样去思考,于是,我说:君子不救;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我是说,因为是有限,所以,对于有限的种种总归是不敢抱有太多的期待。怎么说呢?就像鸡蛋分篮子装,但前提是如果你只有一个鸡蛋、只有一个篮子呢?我是说,就像有人说真诚是“绝杀”,但真诚的人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不会“以武犯禁”,我是说,很多东西都是自保来着。至于你说,向善,施善,又或从善,都很虚假。当你这样去要求自己的时候,恰恰说明你还做不到,而当你能做到这些的时候,恰恰是你会忽略这些。

    我是说,我们能够超越自己,不是因为我们想超越自己,恰恰是我们从未将自己当成敌人,而是当成伴侣、友伴又或同胞。我是说,既不妄自菲薄,也不肆意妄为,恰恰是在自己有限的可为的之中去有所选择地行动,仅此而已。恕我难以想象,如果一天天挑战极限,若存若亡,这当然很艺术,却也很不现实。我是说,就像机会和风险,其实哪怕是机会也还是有风险,哪怕是风险也总是有机会,可你要是觉得能够百分百杜绝一方,我是断然不信的。只是说,就这个尺度,就这个把握,是否必须这样去做呢?是的,在我人生的诸多时刻,我都这样去想。

    我想的是:它真有那么大作用?它真的那么重要?就只能是这样?一叶障目兴许是个问题,但我更关注的是心之所向若何?

    我总是不敢将所有的心力全然地耗尽,不讲奋不顾身,不讲义无反顾,不讲孤注一掷,也不是讲什么中庸,也不要什么均衡,更不是在强调自己多么高瞻远瞩,志向高远,我是说,多得是看不见的影响着看得见的,如此,何不更加关注看不见的那部分。我自是不敢掉以轻心。

    这部分,它不像别的,好像永远只有接受,面对,适应,改变,离开等等这种行动上的表现,更多体现在于我要的是什么,我何时需要,我可不可以再等等,以及能不能换成其它的,又或,干嘛总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呢?我是说,从始至终并没有观众。就像历史记录下来的哪怕流传千古,我还是更愿意去作为一个见证者,而不是成为书里的或土堆里的又或谁心里的人。

    可能你会觉得我怯懦,觉得我不够体贴,觉得我如此卑微,觉得我不起眼,不值一提……我是说,任凭你如何觉得,任凭我如何觉得,我并不总是要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或他人上,甚至连注意力自己跑丢了,我也不觉得是什么事儿。不是无所谓,不是洒脱,也不是真的不在意,而是说,我只愿意注目,其它的,我能控制的我多半也不会太在意,我不能控制得我更不会太在意……你可能会说,这样不够尊重,我会说你尊重自己就好;你可能会说,这样不够敬畏,我会说你敬畏你的就好;你可能还会说,那么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儿呢?我会说就不烦你操心了。

    可能你觉得我不识好歹?何尝不是你无法识得我呢!

    我是说,我得多伟大又得多平庸才能被所有人认识并认可呢?我从来没有这样去奢望,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不需要背负任何,我从来不认为除了面对就是逃避……我是说,不论怎么去划分:我既不愿成为他人的“替死鬼”,佛也不是只某个人的佛。

    存在,活着,以世俗论,以因果论,以相对论,以结果论,以善恶论,以人、物论,以名利论,……以什么去论呢?我是说,人有一颗心,就能将心比心吗?人有一世活,就能活一世吗?人有一命,就能算是自己的命吗?……我倒不是想说什么身不由己、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等之类的话,我只是觉得说,如果总是从这有限中去无限延伸出去,你说虚无,你说孤独,你说空性,你说轮回往生,你说果因并存……究竟是我执还是我妄呢?

    我们当然可以找到很多智慧的箴言,我们也可以遵照此箴言去活,可心性如何呢?究竟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还是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是见心明性,还是明心见性?是格物致知,还是致知格物?是知行合一,是实事求是,还是“见路不走”?条条是路,条条不是路,走的人多了你便看见路,走的人少你便迟疑无路,不问脚力,不问方向,不问终点,不问欢喜,问一个自在和自主,谁答?

    有很多时候,恰恰是有答,倒像是无问,无须问,可若再问,可还有答?

    我是说,很多时候,不是要说什么观点,讲什么道理,要达成什么目的,要实现到哪一步,我自问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大抵是好像我这样问,你这样去思考,于是不知不觉到了这里。我摇了摇头,非问,非答。不是我要你如何,不是为我而答,不是问如何,不是你答何,而是:“你好”。

    我是说,总归是问了,总归是答了,总归是要说点什么,总归是说出了点什么,也总归是不知,不知。所以,不是我知道了什么,不是我想知道什么,不是你答了什么,不是你怎么答的,我是问,你看见了吗?我是问,愿同往吗?我是问,你能决定吗?

    如果只见路不识脚力,如果只识脚力不见路,如果心中无路,如果心存路数,我们算计或称之为计算,何时启程呢?若不问抵达呢?

    我是说,如果话不被听见,说与不说当如何?过去,我总在强调说,尽人力,做善事,向善而行,如今,我多思虑,不,不,言语有失。我是说,哪怕是善行善举善心,若先说出口,若有所预防,不发生,倒像是没说,这样最好;若是说了不听,发生了,再想起,能否多听吉言?还是说,耿耿于怀,悔不当初?这些都不是我愿啊!

    我当然,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实力”,我也不可能全程跟随,只是说,若劝善,不忍心,若作恶,不为。于己如此。于他当如何呢?我自是不敢擅作主张。是故,不问便无答,若问亦非我答。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诚然可取。若己所欲可否与人,却也是不敢轻易示人。望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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