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就被母亲叫去亲戚家拜年,包里放着鞭炮蜡烛熏香,手里提着一桶金龙鱼。母亲有事便让我一个人去,自认为这不过跟以往般只是个令我尴尬的见面,不会取悦大人,自身的能力又不足讨得大人欢喜,只是进行一问一答式的对话罢了。我怎么就不像别人家的孩子,年纪比我还小,会说话又讨人欢喜,母亲这么问我,我也想不通。
舅舅给我泡了一杯茶,然后点上香烟,吞云吐雾地问一些我的近况,成绩?还好。表现?还好。恋爱?没有。给我指点完我所读专业的毕业工作去向后,好像关于我的问题就结束了,接下来是社会奇闻的时间。在舅舅的描述里,只要掺杂一些有关金钱的因素,黑的就能变成白的,善恶颠倒,这是个让人眼花缭乱的世界。我还是没有能及时迎合他,他也兴趣索然,几句后便停下了,我也识趣,随后告辞。我不是个木讷的人,但打心底觉着难以应付和大人们的交谈。若是已经被认为是只井底之蛙,做好当青蛙的本分,便不会使人生厌。
新年是年复一年的昔年,昔年我跟着母亲年初时走亲访友,今年为新年,母亲把鞭炮蜡烛熏香放进包里,我再提着一桶花生油,拜访许久未见的亲戚,新年快乐大家好。
记得是年龄越大,对新年的期待越少吧,人总说年味越来越淡,怪年复一年无趣的春晚,怪璀璨的烟火味道不在,怪变化着的外界,怪悄悄长成大人的自己。我不知该怪罪什么,已逝的难追回,未来的也难预测,抬头看见天空飘着一朵很美的云,一会就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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