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难忘,思念难消,想来心疾恐无治。寒暑交替,昼夜渐分,一夜春风竟释怨。春风推门来,我自洒然去,既有乾坤在,何困小心房。已亥年清明日,余踏浪而行,神往湖上,感天地之浩然,偶有此篇。
凭栏兮,吾有潇潇雨,临桥兮,吾有斑斑泪,仰而望兮,但见春水长天,描蓝一色,其景奇阔。顿觉胸间淤塞,一挥而去,独留三分清气,畅然无碍。身虽留桥上,然神已出窍,余乘舟而游。
余所乘之舟必曰之筏,修竹为底,兰叶为帆,竿为风操,舵为水引。一般之精雕画船,人工太繁,而少灵气,乃秦淮女所好,余不乘也。
既乘舟而游,必助酒为兴,抚笛为趣。其酒香淳然,笛音悠远,引鱼龙竞跃,蜂蝶比翩,熙熙然余则环括其间。快哉,余胸中意气待发,乃寄歌而出,唱曰:
我有书剑气,天地自凝之。
两刃寒霜聚,挥袖斩头颅。
我有谪仙骨,清涟始濯之。
醉卧云间倒,迷倾彩霞舒。
我有惊神术,蓬莱客学之。
御风行千里,畅然不足奇。
乾坤三千道,日月亿万古。
众生芸芸然,何苦陷人寰。
应谢造化工,鬼斧劈此景。
酒当今朝醉,愁丝化雨飞。
舟行而浪起,浪起而歌飞。余侧卧舟沿,洒酒投鱼,鱼亦欣欣然若有所通。酒干抛壶去,翻身做寐态。两岸景色怡,上下有佳意。余则环视之,酣畅求索欲。
上下也,仰天地之浩然,慕流云之任卷;俯龙湖之通透,羡碧波之随转;观鱼龙之翩舞,察蜂蝶之波澜。左右也,红梅与春桃共放,风鸢与昆羽齐飞。环湖之景余应接不暇,满园春色吾尽收眼底。
梦自春风始,亦由春风回。一阵春风起,吾魂春湖归。魂归临桥处,栏杆已握温。想来人心固,长暖温亦然。日中怅然至,日偏乘兴归。归来有余意,挥笔就此篇。纯属书生气,不做文风谈。若有同心者,盼君亦释然。
2019.4.5写于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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