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E左边的扶手，不知何时已被抬了起来。
所以此时的16D和16E，就像一个贯通的小卧铺。
机舱昏暗暧昧的灯光下，梳马尾的萌妹子侧卧躺着，头刚好轻巧地枕在我的臂弯里。
我就这么斜下45度，俯视看去。
眼前玉人呼吸均匀，眉目如画，胸前又如波涛起伏，引人浮想联翩……
我瞬间化身柯南，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不动声色地推理了一下事情可能的经过——
萌妹子困意来袭，在椅子上小憩；
后来觉得，既然右边椅子没人，所以干脆抬起空椅子扶手，侧身躺了过来；
我之前把靠背用的小枕头垫在了左手，但只占用了一小块区域，所以她就合理利用了枕头剩余的大部分空地儿；
睡着之后，难免下意识地调整姿势，来回挪动之际，就枕到了我的左臂上；
……
精彩的推理！
真相只有一个！
没错，就是这样！
……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萌妹子温柔乖巧地枕着你的胳膊，秀发在你手边拂过，整个人安静地睡在你身旁……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个画面都是如此的温馨惬意。
当然，如果没有她哥在旁边就更好了……
尤其她哥还跟赤木刚宪一样威武雄壮……
他要是醒来，看他妹子躺在我臂弯里，
他不会暴走吧？！
所以，此刻我深切地领会了冰火两重天的含义，一方面享受着这不期而至的片刻温暖，另一方面又惴惴不安，担心右边鼾声四起的赤木大哥随时会醒来。
就在转念间，萌妹子窈窕朦胧的身姿，让我想起了李安导演的《色戒》里，王佳芝和易先生的一场戏……
呃，别误会！并不是撕旗袍、蒙枕头、回形针这些火爆桥段。
而是二人初识不久，在居酒屋里私会的一个场面——
王佳芝略显羞怯地唱了一段“天涯歌女”，之后小心翼翼地枕在易先生臂弯，陪他喝酒……
除了没唱歌和没喝酒，此刻我跟萌妹子，像极了榻榻米上的易先生和王佳芝。
当年，我是在五道口的一个电影院里，看了这部电影。
那是与今天同样寒冷的一个夜晚。依稀记得，看到唱歌、喝酒的这一段时，汤唯尚显青涩的演技，让影院里大部分人都笑场了。
而我，那时心中却有几分道不明的苦涩，因为我仿佛已经看见，一出悲剧在上演。
……
飞机在平流层里穿行，人对时间的概念会变得模糊。
就当我还在纠结于赤木大哥何时醒来的问题时，送餐的空姐拯救了我。
卡航空姐推着餐车，款款地从工作间走了过来。
而且，左边通道明显比右边来得要快一些。
说实话，我真不忍心叫醒萌妹子！
但考虑到赤木醒来随时会暴走的概率问题，我觉得还是安全第一。
另外，左臂长时间不动，也确实有些酸麻。再这么下去，估计就快没知觉了。
我尽可能轻微地动了动左臂，幅度限于让萌妹子幽幽转醒，但绝不至于唐突佳人。
还好，女孩子睡觉大多比较浅，稍有异动，就很容易醒来。
萌妹子缓缓睁开眼，慢慢适应着机舱里的光线，然后轻轻抬头，像只小猫一样懵懂地瞄着我。
我赶忙一边用眼神示意，一边带有解释性地说了句：“呃，姑娘，空姐来送餐了。”
谁知，这丫头只是略微起起身，瞄了一眼通道里的餐车，轻轻打个哈欠，回了我一句：“困，不想吃。”
然后，就原样躺了下来。
就趁她这一起一躺间，我的左臂到是解放了出来。代价就是，垫在左边扶手上的小枕头，这下完全被萌妹子占领了。
与此同时，右边座椅上的赤木大哥，刚好也在餐车引起的响动中醒了过来。
真他喵的惊险！
这兄妹俩醒来，前后就特么差十几秒钟！
————传说中，华丽的分割线————
PS：老四、灵灵和PAD在北京，近来问了我很多事，也聊了不少，什么搬迁、暖气、招牌、天际……
怎么说呢，至少我在千里之外，觉着挺魔幻的。
就说这招牌和天际。个人浅见，古往今来，君子立于天地之间，目力可及何处，取决于眼光、见识和心胸，与沿街的酒肆旗幡、店家招牌何干？
万丈高楼容得，巴掌大的招牌却容不得。
甚为不解，不过也可能是我浅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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