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看稀奇古怪的书。但是由于这类书一般比较贵,我拼了老命也没买到几本。转而看电子书,然而我的眼似乎只对纸质书敏感,Kindle和平板上的字,一点儿也不进到脑子里去,反而令人头晕。
怎么办呢?我想到了学校的图书馆。
本校体量巨大,而且是个综合类大学,八个校区的藏书,胜之汗牛充栋远矣。我待的校区是个医学院,医学类书籍居多,不过也有两层社科书库。于是,某一日我登录了本校的图书馆借阅网页,想要借两本书。
我想借的并不是啥冷门书籍,一套《第三帝国的兴亡》,一本《来自上层的革命》,一些历史书籍而已,这些书当当就能买到,我家里也有,只是学校不方便安放,只好借诸图书馆。
然而,这几本书,在我待的校区却找不到。我又搜了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一本大家都听说过的书,还是没有。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它们藏在了无法借阅的角落。
我有点纳闷,心想也许没有登记或者只有英文版(尽管没搜到)呢?于是我亲自跑到了哲社书库。
这一次我没有无功而返,我发现了比国富论更加深奥的东西。有外国文学的无数个译本,大概是给人练习翻译用的,因为有些译本佶屈聱牙,让读者忍不住躬亲阅读原著;有文学和人类生理的集大成杰作,之奥之妙,恕我难以描述;甚至有《大宋风月》、《邪王追妻》等令人惊叹的小说。连新出版的小说也有,更新及时。
我翻阅一回,赞叹一回,一是欣喜于哲社书籍已经如此包罗万象,二是感慨于书库竟如此不落窠臼。身在如此高端的图书馆内,我却在想着什么契约论这一类封己守残的东西,实在惭愧。
回到宿舍,我左思右想,觉得不能被这个图书馆里先进的知识给吓住。于是我翻阅了其他图书馆,终于在其他校区找到了馆藏。可惜我只能申请借阅两本。
我有一篇文子得写,同时需要很多资料,两本显然不够用。于是我再次搜罗我校区先进的图书馆,终于找到了一本我需要的书籍。我立刻去办了借读,这样抱残守缺的书籍,让我消化就好,不能让它荼毒新知识。
书借来了。然而我发现了另一个大问题——我没法看。
具体情况是,该书之残破,我微微一掀,就可能让它化为碎片。我只好现学了量子速读,好歹用新知识对付了旧知识。可是我得写文子,总不能每次先沐浴斋戒一番再阅读,只好将该书送回了高阁。不然,它的寿命将折损不知凡几。
另外两本书已经踏上征程了,它们的健康情况估计和先前那本书一样。我真怕它们也在路途中香消玉殒。晚间,我左右睡不着觉,脑子里有个爱书组织的少女在对我吼叫:“How dare you!”我潸然泪下,深深地自责。这些书被我翻阅,不啻酷刑,我何必要折磨它们呢!
在爱书少女的吼叫声中,我还是打开了当当和孔网,献祭了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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