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年间,皇帝昏庸,宦官篡权,朝政动荡,社稷将倾,盗寇四起,民不聊生。
慈仁便生于当代,长于斯世。
年届花甲的慈仁,身后无嗣,惟妻相伴,苟度残年。
仁平生执教私塾,桃李满天下,未料暮年竟如此凄凉。
一日,妻语慈仁:“官人,尔学生五湖四海皆是,入仕途者亦不少,何不试求资一二,以解燃眉之急?”
仁曰:“然。”
翌日,背篓赴京。及至,京师平章于恒出府相迎,寒暄数语毕,入席用膳,觥筹交错间,仁停杯欲语来意。
恒挥袖曰:“恩师来意,学生悉知之,无需言明。”
仁寝食三日,如履仙境,未料三日后无故入狱。
仁大骂:“恒,竖子也!师之恩非但不报,反治师罪,何也?真乃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哩。”
数日后,两牢卒奉恒之令押仁还家。
今仁手缚枷锁,身缠铁链,头发蓬乱,貌甚惨。
乃至黄河之湄,两牢卒曰:“尔归途不远,奉平章之令,就此作别,望一路保重为是。”
于是卸除枷锁,返府交令。
仁怒火中烧,举枷锁抛入黄河,一道金光劈水数丈高。仁大惊且疑。
归家,白于妻。妻曰:“定有隐情。”
翻篓,得一书。忙拆之,书曰:“恩师在上,恕学生不敬,款待不周,师之来意,学生悉知,然社会动荡,劫者甚众,孤身一人携金,恐途有性命之危,故佯治师罪,密用乌金铸链一条,命二卒暗押恩师归乡,意在惑寇,锦薄之资,望师笑纳,怡养天年。”
慈仁大恸,不为金,乃为学生之良苦用心尔。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