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传奇、童话和神话故事,因为它们是以想象性的图像表达了高层次的真理。于是,经由你,这些童话、传奇与神话,就再读充满了灵魂的特质。当你诉说这些故事时,你的一字一句散发着你对这些故事的虔诚相信的心,便将这里带入了儿童的心,真理便在你与儿童之间交流,而一般的教学经常都是非真理在老师与儿童之间交流。”
最近因为设计中国神话主题课程而焦头烂额,马不停蹄恶补中国神话的一切内容,读故事不难,难的是在短时间内搜集和学习中国神话故事的起源、发展、精神等多维度资料,深入理解后转化为儿童能够接受的有趣的中国神话课程。此时,才知腹中空空、学识浅陋的苦,任何一门学科的研究都是需要长期累积的文化底蕴的,我这临阵磨枪,真担心误导儿童的认知。做梦都在琢磨如何设计课程。难啊!
原来我以为,选择进入“儿童阅读课程化”的领域已然是一种较窄和较准的定位和细分,但是熟不知这“儿童阅读课程”也是一片疆域宽广的原野,天高地阔、四通八达,选择走哪条路都需要重头开始一门深入的去研究。这种“重头开始”就是我现在的状态,整本书阅读课经过一年的摸爬滚打,似乎找到一点点感觉,可是横亘在面前的却又是完全陌生的主题课程。
为什么要让孩子读神话?
怎么去神话?从神话中要读出什么来?
神话究竟有多少文化价值?
两本神话故事一个小时就能读完,可是,到底给孩子教些什么呢?
华德福创始人鲁道夫·斯坦纳在《童年的王国》中说:“要相信传奇、童话和神话故事,因为它们是以想象性的图像表达了高层次的真理。于是,经由你,这些童话、传奇与神话,就再读充满了灵魂的特质。当你诉说这些故事时,你的一字一句散发着你对这些故事的虔诚相信的心,便将这里带入了儿童的心,真理便在你与儿童之间交流,而一般的教学经常都是非真理在老师与儿童之间交流。”
“因此在儿童9岁-10岁以前我们向他们讲童话、神话与传奇。我们以我们周遭环境的事物为本而发明了这些故事,希望能够用故事描述和图像的表达方式,以艺术性的方式唤醒儿童自灵魂深处所带来的一切。”
然而,成人离神话已经很远了,我们想要“以艺术性的方式唤醒儿童自身灵魂深处所带来的一切”,就必须进入这些神话的灵魂深处,每个神话故事和神话人物都有其严密的逻辑脉络,我们不能想当然把它矮化了。
教师首先要被神话“唤醒”,即使认为神话故事是虚构的,甚至是幼稚的,也应该认真、反复的读神话,流传千年的神话定然有它存在的价值和风姿绰约的魅力,我要先被这魅力折服才行,所谓神话中的我们民族的“精、气、神”就是人类自古以来追求美好梦想的印证。
因此,神话故事,不仅没被矮化,反而让我肃然起敬,神话里的那些一个又一个被赋予神力的人,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精神引领者,是我们对美好未来的期许和向往。
袁珂在《中国神话传说》中说:“神话,虽是一种虚构,但却不是虚妄,不是谎言,而是基于唯物主义和现实主义的积极的浪漫主义。这种浪漫主义的可贵之处在于:它对现实采取‘革命的态度’,使幻想的事物有可能逐渐转化为现实事物,从而‘实际地改变世界’。因而某些神话,可以帮助人们认识客观真理,使人们从蒙昧无知或所知不多逐步走向科学文明。神话幻想翅膀翱翔的地方,决不会引人向后退,而总是导引着人们向着文化知识和自由进步一步步地前进。”
这就是神话的厚重之处和令人尊敬的地方。
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人人皆知,但深入探究才发现,关于“天地怎样开辟?宇宙怎样构成?谁是天地的开辟者?”这类问题从古到今层出不穷,那么,盘古是唯一的开天辟地的人物吗?并不是。
在袁珂的《中国神话传说》中整理了六种开天辟地的正式神话,有阴阳两神掌管天地、有巨灵“造山川、出江河”、有虎头龙足、蟒眉蛟目的鬼母、有钟山“烛龙神”、有七日造万物的无名氏、有三只白老鸦的传说。
但流传最广的还是盘古开天辟地。这个神话创作之前盘古是民间备受尊崇的神,他是狗头人身的“盘瓠”,英雄杀敌迎娶了高辛王的公主,生下蓝、雷、盘、钟四个姓氏的子女。“盘瓠”音转“盘古”,被中国南方地区的人民虔诚供奉。三国时徐整作《三五历纪》时,吸收了“盘瓠”或“盘古”的传说,创造了今天我们看到的盘古开天辟地的神话故事。 至此,盘古成了我们中华民族共同的老祖宗。
这些故事深深吸引着我,也打动着我。“神明是我们内在能力象征的拟人化”,人类远古童年的神话想象和孩子内心力量的童年渴望如此丝丝合扣。这股指引生命的力量,可以安抚孩童成长的过程中几乎无法克服的困难与心灵的冲突。
语言的生长就是精神的生长。我们在神话故事中,把儿童血脉里从亘古的精神家园中传承的英雄梦,一点点激活、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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