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又要全体核酸检测了,我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随队伍慢慢向目标蠕动着,任雪花不时地来造访我口罩没遮严的脸。
“哎呀,又折腾啥,劳民伤财的!”
一句牢骚从我身后传来,我扭过头,只见一个与我差不多的装扮,但远比我魁梧的壮汉在和同伴牢骚着。
“多理解些吧,该过年了,人流动量大,政府怕也不想这样的吧,可安全第一,是不?”一“眼镜”回道。
“可看这天,吃屎都不会拣个好日子!”
壮汉说的倒是实话,雪一阵紧似一阵,不一会,就把刚现了原形的地面涂了一层白,而远远近近的屋顶,那白更厚实了。然而,我看着拧成了一堆疙瘩似地的铁塔,本想说些什么的,可还没开口,一串哭闹声便把我的眼光吸了过去。
排我前面的,是一家三口、一小夫妻外加大约一两岁的孩子,该做核酸了,可小家伙就是不张嘴,弄的小夫妻手忙脚乱的,旁边的有人喊,“捏住鼻子,捏住鼻子……。”
小家伙踢闹着,任大人、工作人员怎么劝说都没有用,最后只好捏住鼻子,让他哭嚎着,工作人员匆匆核酸了一番了事。
“咳,人呀,”我感慨着,不由地想到了一副类似地情形:
一昏暗的客厅里,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张大嘴,任我把药片放到他的嘴里……。
同样是孩子,有的孩子,有的孩子……,我望着五颜六色的人流,不由也感喟着,有的人,有的人……,差别咋这么大呢?
雪花,依然在凌乱着,这世间,有个把不知好歹的人是不奇怪的,可有没有一群不知好歹的人组成的团体或政府呢?
许也有吧,毕竟林子大了,啥样的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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