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能了解习性的形成及突破,譬如抽烟这件事,不妨亲自做个实验,看看这个习惯要如何突破。只有当我想放弃抽烟这个习惯时,它才会变成一个问题;只要我对这个习惯仍然有满足感,就不会变成一个问题。只有当我想对治它的时候才会变成一种困扰。
我想停止抽烟,我想去掉这个习惯,因此我的对治方式就是排斥它和谴责它。因为我不想再抽烟了,而我采取的方式就是压抑它、谴责它或找到一个可以咀嚼的东西来代替它。
但是我能不能不带着谴责或压抑来看这个问题?我能不能观察自己抽烟的习惯而不带着任何排斥的感觉?对一个东西既不排斥也不接纳,是很困难的事。因为我们的传统和整个背景都在驱动我们去排斥或合理化某个东西,所以很难保持单纯的好奇。我们的心无法被动地观察,它永远想对治问题。
思想者与思想、观察者与被观之物有没有可能合一?如果你只是瞥一眼这个问题,然后立刻要我提出解答,就无法发现什么了。很显然这是大部分人的问题而不仅仅是你的问题。
内心不断在交战的二元对立性正是许多人的问题,不是吗?想要为自己带来突变,对政治、经济或官僚体系的肤浅改革感到不满,这些都是大部分人的问题而不仅仅是你的问题,因此我们不断探索不是为了发现别人的看法,而是要了解自己。
你必须面对自己的问题,我们的演讲就是要帮助你或帮助我们彼此更清楚地看到这些问题。但语言层面的了解是不够的,它不可能带来富有创意的心理上的转变。我们必须超越语言、文字、象征及感受。我们必须把这一切都放下,面对真正重要的议题——如何了解被时间捆绑以及缺乏爱与慈悲的“我”。
只有当思想者和思想不再对立时,才可能超越这个自我。当思想者和思想合而为一时,心就会变得空寂,空寂之中没有任何意象或渴望。空寂之中若是没有一个经验者的存在,就会出现富有创造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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