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镰月在淅淅的雨声中若影若现,高楼的影子随着月光穿透黑色的雨丝倚靠在另一栋高楼的肩上。高楼之间像蜂巢一般整齐排列,随着影子,形成即使站在高楼顶端也看不见镜头的多米诺骨牌。
每栋高楼都中规中矩,897.23米,200层,相隔132米。每栋高楼都在晚上6点50分发出橘黄色的光芒,每场小雨都在晚上7点准时将雨丝排列在楼宇间的空气里。从楼中望去,世界只剩下黑色,光楼,与沙子打磨空气的声音。
不知年月,只看见星光与雨交融在一起,再被橘黄的光芒吞并;不知地方,只感到正六边形构造中代表的稳定;不知自己,只闻到空气中前世的挥发与今时的沉寂。
高楼被混泥土和钢筋切割成一个个长方形的空间,再长方向的侧面装上一片玻璃的墙壁。不知是否有人想过玻璃的意义?透明如此,大概忘记了自己的颜色。忘记自己,其他的组成便如不安分的客人一般冲进,想霸占这空间的注意力。那么玻璃的意义可不可以变成病毒的钩子,有了这玻璃外界就是病毒一般冲进去。可惜玻璃始终是隔绝了空气,那么玻璃就变成了棺材的诱饵,冲进去的不能出来。可以看见的似乎触手可及,却无法呼吸同一片空气。
应该如何理解时光的定义?时间发出的光芒?抑或只是时间的另一种低语。当高楼永远897.23,雨丝永远以一种混合重力曲线与阻力的轨迹在空气中巡狩,橘黄的光芒在夜色中刺向疑虑,如果一切都这样定格一般发生。那么时间是否还存在?是不是可以说没有变化就没有时间?时间需要观测的人去证明,逻辑上人比时间先出现,是人创造了时间,就像先有了鸡才有蛋。可惜时间一旦被创造出来,变逆转了因果。因为有了时间一切才能发生,时间在塑造着人。它发出棱石在小溪的一阵阵呻吟,却被流水的声响吸收,混在了一起。于此时,讨论时光的定义,只能得到高楼中每个玻璃墙中光线的波动。终究是变化推动着时间前行。
每栋大楼在夜色中,靠着橘黄光芒悄悄吸食着月光,就像吸食着海洛因。吞吐之间给人一种生命的感觉,每个房间就像一个细胞一般,不停消耗着高楼的生命。房间中是一个又一个年少的背影,想敏感的春雷在鼓捣新奇的玩意儿。也想一条条树虫,丰富着世界,消耗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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