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着雨,这是老天为你流泪吗?你终究去了,我不知道你做的这个决定,到底有多久了。
就在昨天,我收到这个消息,难以置信的消息,我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真的不是真的,可这是事实,改变不了的事实,我打电话给你的校友,她说她确定他们抬起满是鲜血的那人,就是你,你喜欢的白色的外套,还有小包包,熟悉的特征,她说当时她心里一震,那个人就是你,当她跟我说时,就像一把冰刀深深地插入我的心脏,除了痛,就是冰凉,一股凉风从脸庞划过,那是你吗?那是你捎来的风吗?眼泪还是止不住滑落,一如你无助的眼泪,在我面前划过,那么无助,那么痛心。我还是无法相信,我说今天我要再打个电话祥问,来不及的打电话,消息已经发出,那人的确是你,我再次望向天空,本来是万里晴空,可现在乌云骤起,是下雨的节奏吗?还是老天爷的眼泪,为你哀悼的眼泪,为你这短暂生命遭遇一切的哀悼?
那年,我失落地去那所学校就读,看不见任何希望,只有绝望和痛苦。绝望中,我看到你,你积极,你不怕他们嘲笑,你以你的勇敢征服了我,真的,当你在班上发言,当你主动承担班上的责任,你的普通话不是很好,可你还是大胆在同学们面前发言,上课积极回答问题,那种触动我内心的感觉我现在依然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你半信半疑,其实是真的,是真的,那时你发言,台下的我笑了,那不是嘲笑,是发自内心的敬佩,你不知道我笑的背后,只是深深地佩服你,我想班里其他同学也是这样的,真的,他们不是嘲笑,这些的这些,我也曾经和你说过。
当年在澄江河畔,你一脸惆怅,我问候了一声,你把你所有的故事告诉了我,又是一次难以置信,我不知道你怎么在这巨大的痛苦中挣扎过来,我们都不知道你乐观的背后,居然隐藏了这惊天的痛苦,那时我发誓,我要陪伴你,给予你鼓励,可是我没有给那么多温暖给你,原谅我,原谅我只是下了决心而没有行动........茂帮我们三你、如柳、我拍了张照,我一直在寻找这张照片,这张纪念性很大的照片,这张是你把你惊天的身世和遭遇告诉我之后拍的.....有一次,你说你高一的照片都没有,我说有,我花了很久时间去搜有关你的照片,当我给你看时,你说你不喜欢看到这些照片,我只好小心翼翼收藏,就在前些日子,我找到了那张澄江河畔,很清晰的那张,本来想发给你,又怕你看到后不高兴,迟迟没有发,你还是没有看到,我很惋惜,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发,你知不知道,我的空间里有好多关于你的照片,我想弄成ppt之后发给你,可是可是.....没有可是了。
后来,你住院了,那么突然,不,应该是必然,茂把你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公布给我们,诧异、无语......诸多表情在班上若隐若现,或许每个人听到这个事情,都那么沉重,我们组织去看望你,我准备了很多话,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沉默了,欲言又止,欲言又止,在里面,各种问题的人都有,里面就像一所监狱,比监狱还恐怖的地方,你一如既往笑着迎接我们,我不知道你那时的你笑的背后究竟还承受着多大的挣扎,我恨你的父母,恨他们的无情,这么多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你和我说过,那么刻骨铭心,我只能以另一种方式来安慰你.......
你出院后,你去了你从未去过的家,这一去,不知道你又得承受多大痛苦,只是,我知道,你的病情加重了,虽然你比以前乐观。你回校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经常书信往来,可在繁忙之间很少顾及你的感受,我不知道乐观的你很少那么孤独,你需要我的陪伴。可是我的时间安排很满,我尽量尽量提醒自己要多多关照你,我讨厌自己是个大忙人,无法有那么多地时间去陪伴你。第一次去你家,我从来没想过那所在风雨飘摇的小屋是你们的住所,你和你外婆、外公住在一起,外公脾气不好,好在,外婆就像你妈妈一样疼爱你,那是我有说不出的心酸,还是强忍着,不让那么看出我的悲伤,因为难得有人去你家,我就像贵客一样被你们招待,我们聊了很久很久,你对我说,你看淡了这一切,你不喜欢这个世界,我极力颠覆你的思想,你乐呵呵的接收我的建议,这次去你家,更加深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居然用“狐朋狗友”形容我们的关系,这是后来你和我说的,你懊恼了很久,你说这个词伤害了你,后来我极力解释这个词的含义,你欣然接受,时常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只是,我很痛心,后悔自己干嘛用这些词语去形容我们的关系.。
家里和学校都还有你的书信和礼物,我一直小心翼翼收藏,当我看那些信的时候,以前种种美好萦绕心头,你送的那块石头,我都带在身边,你送的礼物一直都在。记得你家搬家了,你气冲冲地打电话给我,说他们把我写给你的信和礼物扔了,我安慰你说没事,因为我知道,你一直保存着,失去这些对你来说打击很大,再后来,你说你把家里翻个底朝天,终于找到这些东西了,那种喜悦,无法形容的喜悦,深深地触动了我,或许这份友情对我们来说很可贵,有时候,我真的不在意这些,我不知道,你把我当做唯一的知己,有时候,你对我吐露心声,你说每次你见到我和别人说说笑笑的时候,你很难过,我承认,有时候确实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不知道多少次你来找我,看到我忙碌的身影,你默默走开,那些烦恼不知找谁诉说的痛苦,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当你来找我的时候,是你最烦恼最无助的时候,而我却没能及时给你温暖,或许善良的你,真的不想打扰繁忙的我,有时候闲聊之中,你会小心翼翼的埋怨,埋怨我不能经常顾及你的感受,不过你还是忘不了感谢我。上了大学,我们常常联系,当你说你过得好的时候,我由衷的觉得你过得很好,只是,我不知道,你只是难以启齿,后来,你终于把这些积压很久的事告诉我,我一直在想,未来你怎么办,该怎么走下去。我想不出好的办法,你就结束了这一切,有时候走在路上,走着走着,我又想起你,那个灿烂笑脸,那个曾经永不言败的你,一切都是浮云,我再也不用担心你的未来,现在能做的,只剩倾盆的思念了。
距离我写上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有几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还有二十几个小时就是你的生日,记得第一次知道你生日是1月2日,我送你个生日蛋糕和礼物,你很开心,开心到流泪,而我在一旁不知所措,或许这份关怀来得太突然,亦或许是你期待已久,我只希望你过得好,现在,在天堂,你过得好吗?解脱了这尘世,天使般的你还好吗?在那里还习惯吗?
希望在另一个世界,你过得更好!
2014.5.11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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