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不劳而获都是一个贬义词,人们崇尚劳动,鄙视懒惰,因为劳动创造价值,不劳动就没有收获,没得饭吃。
然而通过对历史和现实的研究才发现,人人追求的都是不劳而获,贯彻在自己的人生历程中。
不劳而获的美好前景吸引着每一个人,劳而收获不过是一个假象。
在古代,原始时代,人们依靠采集和狩猎生活。
所谓采集就是在森林里摘已经成熟了的果子,这里面的劳动就体现在这个摘字上,非常的简单,走到那里,伸手去取就得到了。看起来也是经历了劳动,比如走路,寻找,和伸手,但是实际上也就是直接的收获。这果子并不是因为人的劳动而存在和出现的,它就在那里,自己生长着,自己成熟,而后被人得到。客观的因素占了绝大部分。
所以古代人非常敬天,称之为老天爷,因为天决定了他们的收成,其次才是自己的劳动。
劳而收获是一种假象,不劳而获是一种真相。
不需要劳动,天已经准备好了,已经让果子成熟了。人的劳动,比如摘取,运输,储存,这都是辅助性的。如果没有果子本身,这些劳动都是没有根基的,毫无用处的。
所以说收获是天然的,不是因为劳动才有的,劳动只是辅助性的。
后来发展到种植,养殖,人们觉得自己的作用提升了,所以开始看重劳动得作用。
但是其实环境因素还是主要的,各种作物都是被选择出来的,如果没有这种作物本身,没有土地,人是什么也生产不出来的。包括养殖业也是,没有大量自然生长的牧草,动物能长起来吗?其中人的劳动不过是牵着牛去吃草而已,那草是自己成长的,那牛也是自己成长的,人只不过是去收获而已。
所以草原上的人看得清楚一些,所以他们更敬神。
而农民们因为劳作比较多,参与了从种子到果实的全部过程,所以他们渐渐的被自己迷惑了,觉得是自己的劳动产生了果实,把自己的因素上升到了第一位,所以他们开始崇尚劳动,其实这本质上是对自己的一种贿赂,因为觉得是劳动创造了价值,所以自己的地位相应也提升了,所以享受果实就心安理得。
如果说农业时代还不那么明显的话,还有种子自己成长和环境的因素,那么工业时代则人们更看重劳动了,因为他们参与了钢铁从冶炼到成型的全部过程,看不到什么客观因素了。劳动被推高到一个极致的地步,劳动者因而获得了更高的心理地位,好像是价值的产出者一样。
其实呢?如果没有天然形成的矿石,他们能冶炼出钢铁吗?
究竟哪个因素是更为根本,是更为主要的呢?
显然,人的因素,劳动得因素仍然是次要的,是辅助作用的,没有天然的矿石,他们什么也弄不出来,他们的技术将毫无用武之地。
这就是劳动得真相。
在农业时代和工业时代,劳动这个概念被炒作了起来,贿赂了所有的劳动者,使得他们内心中自我膨胀,好像超越了造物主一般,因此以上帝开始自居,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的生产成果。
更为卑鄙无耻的是,他们开始鄙视不劳动而收获的现象,把所有人都从道义上绑定到劳动的战车之上。
其实仔细分析这个社会,认真的体验生活,就会发现,不劳而获虽然是一个贬义词,但是它仍然是人的最高追求,仍然是我们这个社会前进的方向,是历史发展的真实步伐。
婴儿在母亲肚子里的成长过程,是不劳而获的,这很明显。
即便他从肚子里出来,也只需要收获罢了,只需要吮吸罢了。
少年呢?他也不需要劳动,而只需要收获罢了,他不需要去开辟语文或者数学任何一种科目,但他可以学习任何一种科目。
老年呢?他不需要任何劳动,只需要吃饭而已,靠别人养活,也是不劳而获。
既然大家都有过不劳而获的经历,都要走上不劳而获的阶段,又有什么资格来鄙视不劳而获呢?
所以不劳而获这个词的贬义成分,针对的其实是青壮年的劳动力,是他们思想上人为附加的一个包袱。
那么青壮年就是劳动而收获的吗?也不是。
首先还是环境因素,天的因素,他们的劳动受到客观条件的制约,是起辅助作用的。
而且,他们的劳动也只是生活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比如吃饭,大多数人都是不做饭,但他到吃饭的时候也去吃饭。
这个时间点上,他难道不是在不劳而获吗?显然是的。
不做饭而去吃饭,这就是事实上的不劳而获。
然而可耻吗?显然不。
因为他在其他方面必然做出了付出。
我们是一个充分发展的社会,是一个分工完善的社会。
正因为有了分工,所以我们在其他方面劳动了,就可以在某些方面不劳而获,而不必事事亲为。
所以不劳而获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是自然的也是必然的,它成为贬义词完全就是冤枉,是人们推高劳动价值所起的负作用。
一旦人们谦虚了,诚恳了,真实了,认识到客观环境和条件,所谓的天,才是一切生产成果的根源,那么劳动得价值就会降低,不劳而获的贬义就会消除,人们就会心安理得的不劳而获,尽情的享受收获果实的喜悦。
而在一个以不劳而获为贬义的社会环境下,每个人都会受到劳动压力的心理胁迫,都会紧张不放松,都会受到大家的监督和钳制,不敢于去不劳动。从容和淡定就消失了,人人背负劳动的压力而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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