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大见面,与胡团再会,与旧友重逢,哪一种情况都应令我欣喜。可是我又有些害怕这样的 报告会 和 交流会,恐惧被问到关于工作的问题,因为我在我的工作中没有找到正能量,也没有做到即时记录下来工作中小故事。 所有这些我想要追寻的都在我的一个个畏难的抉择中丢失了,心中有些愧疚,不知是对他人还是自己。
走进漫咖啡,里面的木质装修简朴却不失设计,简单而又有动感。三三两两的桌椅不甚规则,桌椅之间竖排立着一些书架,发黄的书页诉说着时光的故事。爬上楼梯,噔噔噔的声音为原本的安静点缀上动态的轮廓。适合这样夜晚,适合这样的街道,除了下面龙虾节的喧闹被一层层的墙阻隔开。
柠檬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生活中的困惑和激动也在与旧友的交谈中或稀释,或搁置,或扔掉。一直让我视为导师的肖大大今天有点忙,珊珊来迟。在等待中接到电话,放下电话,情绪上升,情绪落下,恢复平静。
来了,胡团。一个素雅飘逸的老师,虽到中年的开头处,却全然看不到日常生活在他身上刻上印痕,书读到一定境界,思考到了一定程度,大抵都有了应对时光的能力。 已经足有一年没见过了,他一坐下,却还是感觉亲切,香港街头那个带领着我们,自己却迷路了的老师很有生活气息。
一落座,温暖的笑容浮在他的脸上。他首先谈了谈出书的事情。鸣鸣,加贝就是小组负责人,他们对于这本书都抱有很大的期待。我在一旁听着,想着,原来出一本书是这样一个过程。鸣鸣是总编辑,这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在过去一年里用文字记录为自己的教学生活添上了一层光彩。她的文笔和电脑编辑技术就在一天天的坚持中日益精进。胡团希望这本书能够在图文的基础上加些专家点评,能够成为一师范的一本专著。一师范的学生终究受益于一师范的栽培。我们也聊了聊生活和教学的琐事,我不大开口,因为一直觉得自己这一年的教学生活是在形势的逼迫下亦步亦趋的结果,反思不多,大多数是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并没有留下文字资料。有点懒有点怕的我一直没有动笔。
有那么一会儿后,肖大大手拿着一个小熊猫,出现在了视线当中。我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大大一坐下,就问我们有没有点吃的东西。我们看着桌子上的柠檬水,笑了笑说没有。于是,胡团和鸣鸣自告奋勇提出给我们去拿食物。我缩了缩身子,喝了一口柠檬水,淡淡的酸味和香味氤氲在我周围。
大大问了问我们的任教生活。包括一些细节问题,他都听得很认真。
食物端上来了,有松松软软的松饼,有金黄诱人的蜂蜜蛋糕,还有铺满慕斯粉的蛋糕。甜甜的味道直扑鼻子。原本就轻松的谈话更加令人放松。果汁也陆续来了。在边吃东西边聊天这一点上,我一点也没发现一心二用有什么不好。
就着食物的香甜,大大提到了书稿的事情。初为人师,对于我们而言非常重要,这应该也是前所未有的一次,师范生进入工作岗位之后用文字记录第一年的所闻所见所思所想。出一本小书既是对我们生活的小小总结,也是我们继续思考教育的第一个驿站。大大点了点我们,让我们务必开始写作。我抬起了头。 只看不写,只思不写,最后就会完全拿不起笔。这说的就是我。
我要开始写作。从最基础的开始也没关系。
谈到写作,第二个话题也动态生成了,科研。在胡团的带领下,一师很多老师的课题开始结合社会学。将教育学与社会学交叉,便衍生出了很多新的课题,比如研究教师信念,比如研究教师的群体性行为。原来一个人的加入,可以带来两大学科的碰撞,从而产生许许多多的问题,等待解决和完善。胡团和大大都一致认为只有去农村接触和了解基层教育,才有可能做出真正的成果。所以大大让财政经济学院的博士们下乡去寻找经济方面的问题,并设法找到解决之道。不仅如此,深谙人性的大大并不是直接让博士下去,而是告知他们下乡可以抵课时,还可以申请一些经费。这极大地调动了教师的积极性。
一个面包,一个松饼下肚。嘴巴里生出了满满的幸福感。听着出书的细节,心里愈加坚定要开始学会记录生活。
不一会儿,四周没声音了。胡团问了我的近况,我似乎竭尽了全力,才以正常语速说出了我的困惑,我的矛盾。对于教学中的一切,我都小心翼翼,害怕给学生留下了不好的影响。在管理与放任之间,我把我不好度。于是我就干脆放弃。一旁看着手机的大大突然说,那是因为你缺乏自信。任何选择都需要你有自信坚持下去,否则连犯错的机会都没有。我深感认同。
就像读书写笔记一样,你需要有思考的痕迹,以后看到的时候才能够明白之前的想法到底是怎样。读书笔记是我做得最差的一个方面,也是影响我前进的短板。我的思考都在大脑的运转中慢慢消失了。
改变之前的看法,将书写脏,写出自己的想法。
杯中起着泡沫的西瓜汁快要见底了。夜话也快要结束了。在如此轻松的氛围当中,思考成了不费脑力的活动。在慢慢,不着急的状态下,沉淀的东西会更多,也会生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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