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小区游乐场里两个八九岁的小朋友玩的好好的突然就扭打在一起,旁边带小孩在那玩的邻居们赶紧把他们拉开,被拉开的俩小皮孩仍大声的在那里吵吵嚷嚷,听他们的大致意思是比较高瘦的小孩总是喜欢叫那个圆胖脸小孩的绰号“包子”。今天他们并不是第一次为此而打架,看到那个面红耳赤又带着一份倔强和委曲的圆胖脸小孩,我哑然一笑,青春年少,朝气蓬勃,真好!只是他们不会知道多年后他们再相逢,叫一声绰号或许又会是另一种心情了吧。
绰号又叫外号,据说从汉代就已经又了,只不过那时候叫做诨名,直到元朝绰号这个词才出现,历史上很多名人和著作中都出现过响当当的绰号,比如说《水浒传》中的“及时雨”宋江,“花和尚”鲁智深等,可谓是源远流长,代代相传。所以,被人起绰号并不足为奇了,相信我们很多人也都有相似的经历,或是在自己儿童时期,或是在学生时代的某一刻,由于各种原因不经意间被人起了个绰号,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绰号是谁起的就已经传开了。
我小时体弱多病,人长的瘦小,经常三天两头请病假,被人起个绰号叫猴子,我胆小又不善言词,说又说不过人们,打又没那份精力和体魄,只能由着他们,自己干生气却又无能为力,好在我的发小看到了总会帮我出气并一直维护我。说起来我们也是“难兄难弟”,他也有一个绰号,被人叫做面包,原因就是他长得白白胖胖的,脸也是肥嘟嘟的,起初只要有同学叫我们绰号,他就会跟对方互戗,或者是追着那些“惯犯”去打,他人胖,能被他追上的人很少,反而是自己总是跑得气喘嘘嘘的还被跑在前面的人挑衅的叫着我们的绰号。让别人看了又是一阵哄笑,我往往总是在一边干着急,生怕他一不留神把自己摔倒。有时候他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两个人在打架过后还要被老师双双罚站或写检讨或留堂,尽管老师多次对大家强调不能给别人起绰号,可是每当老师一转身离开,该叫的还是继续叫,顽皮而任性的少年伙伴们把老师的话早已被当成耳边风不知道吹到哪去了。
当然,不仅仅只有我们哥俩有绰号,别人也有很多其他形象而有趣的绰号,比如说:鲤鱼,和尚,蒲栗子,大个头等等,鲤鱼是面包给他起的,跟他的原名同音,就他老是拿我跟面包说事儿,说我们一个胖的跟包子一样,一个瘦的像个猴子,所以面包“礼尚往来”给他起了个鲤鱼的绰号,也因此他俩打闹的最多,被罚留堂的次数也多。
基本上每一个名字的背后多少都有一段“恩怨情仇”的故事。“旧仇”未了又添“新怨”久而久之,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也就听之任之了。毕业后大家各奔前程,这些昔日的“恩怨”被掩藏,“潜伏”在了彼此的记忆深处,随时等待着被重新唤醒。
去年我们在广东地区的十几个同学相约在广州聚了一下,面包和鲤鱼这对“冤家”一见面就掐,面包对当初在中学寄读时鲤鱼吃掉他带去学校的半饭盒的猪油渣炒萝卜干那件事依旧“耿耿于怀”,吃饭时还不忘拿这事挤兑鲤鱼。
“那是帮你,知道不,你已经那么胖了,还每天吃这么多猪油炒的菜,对你身体发育不好”,鲤鱼用力的捶了一下面包的肩膀面不改色,理直气壮的反击他。
“就是啊,谁叫你们吃那么好,反正你爸在街上杀猪卖肉,吃完了可以再骑单车回去拿,那时候我们山高路远,一个星期都吃带来的咸菜,腌菜吃,没点油水,你倒好每周都是猪油炒菜,总是看到你跟猴子吃的满嘴是油也不分点给我们,不吃你的吃谁的?”和尚在一边帮腔。
眼看二对一的局面,我赶紧加入“战场”对和尚开火:“你吃的还少了?当初是你最喜欢用面包那个装菜的铝饭盒拌饭吧,每次都在最后把盒子底下的菜和黏在盒子上的猪油洗劫一空”。
哈哈哈哈……大家都哄笑起来,似乎当初那一幕幕的情景就在眼前。
晚上KTV唱歌的时候,面包点了首《朋友别哭》,原本是他一个人在唱,结果到后面变成了大家伙肩搂着肩合唱,没多久就有人声音哽咽,也有人脸上明明带着笑容却眼中泪光闪烁。从那一刻起,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活力四射,无拘无束,在房间里追逐,嬉闹,互说着糗事。就在那天晚上,大伙基本上都有了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们每个人都免不了跟不同的人交往,有同学,同事,朋友,师长等等,当然还有更多的是陌生人,李生,王总,张小姐,小赵,老周等等这样被别人称呼,更有甚者,现在一些做销售行业的陌生人开口就是哥啊,姐啊的叫,可是这些人哪怕是叫的再亲切,都让人有一种客套,生疏感,而有的称呼哪怕是非正式名字,只要听到有人叫就会倍感亲切,因为我们都知道,那是我们自己人,这个是属于我们独有的称呼,拥有着我们共同的记忆和情感。即便再长时间不见,重逢时一个称呼,一个捶肩,一个拥抱,一切如故,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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