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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讨苦吃(序)

自讨苦吃(序)

作者: 亠亻 | 来源:发表于2021-08-26 11:36 被阅读0次

之前的我,迟迟没有将这件事付诸行动,没有人可以说,也不知道如何开始。闲下来的时候,便摊开手掌,看看自己乱于常人的掌纹,我不信命,但也毫无差别。这几天实在撑不住,于是想想该把脑子里的东西倒腾倒腾,毕竟,地方有限。

普通人一个。我没读过什么书,也没写过书,就是晚上总会有好多想法跑出来,实在脑子疼,脑子疼怎么办,学医生自己开处方药,自己安慰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哪有那么多字往出写,就自己坐那想,时间长了,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在退化,十几岁想想多可怕,年龄的数字像是反过来,十年十年的生长,感觉要完。后来,实在是提起笔来写东西就头疼,索性什么也不想了,闷着头抄书。

也不是什么书都可以拿来抄的,课本是不行的,太散,小说也不行的,太长。不过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挑的,总归下来,也就三类:言情故事,古今诗歌,流行歌词,关于这三类,也是不能这么分的,本来抄书就是什么都不去想,何必那么细分。但是毕竟看的书有限,再加上年龄限制,所以觉得感情故事是好的,谈谈诗歌也不错,来点煽情的歌词也挺完美。

也有个遗憾,就是字到现在都没有练好。真是遗憾。虽尚是位青年人,却不如大多数人一样,看看外面的世界,谈谈流动的资本。于是在诸多人都睡去的深夜,将未满的念想、些许的遗憾留在纸上,以示慰藉。一个人的成长是潜移默化的,而不变的却是脚下的这片土地,就像早些年的浪子,心怀远方,憧憬未来,如今倒却放下了梦想,开始做一个说客,说一些安于现状的话,而周遭依旧是那熙熙攘攘、人情凉薄的世界。困惑是我忘记了一切,还是害怕了改变,时间快速的推着我向前,我以为仍在原地,原来背后早已狼籍不堪。

渐渐地,下颌一夜之间便会生长出新的胡渣,脸上的痘印依旧在熬夜后的早上肆无忌惮,一瞬间的幻觉,我是在刚劲有力的成长,还是在未卜先知的老去?接踵而来的,是身体的各种警告,一段时间的恢复过后,那些医嘱又被我抛诸脑后。一个不酗酒、不吸烟的年轻人,偏偏沾染了熬夜,在凌晨睡去,早上醒来,傍晚睡去,深夜醒来,内心里自欺欺人的窃喜,我拥有多于常人的深夜时间。

可是,深夜里的故事,有多少是我能写下来的,又有多少是你愿意说给我听的,那些徘徊在梦边缘的,终究入了你我的梦,翌日便忘掉。

写文章应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不可否认,我依旧并且会一直热爱我的文字,写文这件事情,不是说像感情那样你情我愿,倒像是一只单身狗,被虐千百次,却依旧向往爱情,向往美好的事物。还有,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轻松,也不是写出来的那么痛苦,吃药打针的确不好受,但相较于生病卧床,结局是我重获新生,继续折腾。

我身边的大多数人都劝过我好好的去写,可是虽然我仍热衷于此,但也不至于自欺迎合,供大家赏心悦目。说实话,是有一点强迫症,也会要求自己写一些好的文字,辞藻华丽,措辞得体,令在座的各位心里啧啧称赞,暗暗拍掌。书上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所以,你也不必太在意我,如果我心情好,你也心情好,那就抬头看看今夜的月光,多么美啊。

寡淡如水。我写的文总是这样。在深夜,我内心平静,旁边没人,那写这些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想来想去,是一直有个无法逃避、拒绝的念想时时刻刻提醒我,该写写,尽人事。给自己一个交代,给过去告一段落。回过头看着荒废四年的光景,零零散散地丢失曾经拥有的、仅有的挚爱,如今突然推开现实的门,一瞬间只觉阳光刺眼,冷风袭来。原来,一直是我在固执己见,逃避现实,脚下这通往生命尽头的道路,也不过如来时一样,孑然一身,放下一切。

傍晚那会我做了一个梦,一堆穿着长褂带着眼镜的学者在前面拥挤着讨论着什么,我挪到他们面前,周围又都一片安静。我看了看面前的桌面,上面放着一本书,书的名字在梦里依稀记得,醒来却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书封面有我的名字。正当我伸手去拿时,人群一片混乱,我夹杂在长褂们之间,他们纷抢着书,书页一片一片的散落,我的脸被蹭破了皮,鞋子被踩掉了一只,眼镜也掉落在地上,我趴下身子去找眼镜,望着落在地上的一页,那段不及而终、未可预卜的答案跃然纸上:

一切既已是命中注定

又何必继续偏爱执念

岁月向来不掩人自欺

纵然无意也百口莫辩

充耳不闻亦视而不见

即使念念也不待回响

是怨是恕还尚有心知

去日重逢谁未曾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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