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受伤的人都是轻伤,都赶紧地送往医院就医。妈妈也赶紧地和亲戚朋友联系筹措医药费及赔偿的各类费用。父亲则直接被送往双沟的湖登医院,这是一间专门收治精神病人的专门医院。
一切的一切重担突然就落在一位柔弱女性的肩上,筹措药费、照顾幼小的孩儿、寻医问药,都得一人独自支撑起来。该得有多强大的内心与毅力。父亲被送往医院的那一个月、母亲在奔波筹措医药费的那一个月,我在脑海中竟然没有留下丝毫影像,努力回忆,竭力依然停留在父亲重新回到家的片段。母亲不愿意过多去回忆那些不堪的岁月。只知道在那艰难的岁月,亲戚朋友一家一家借钱,三佰五佰地借,凑够了赔偿费用、医药费用。
父亲出院后,先是在大姑家暂时住下,免得再受刺激,又过一段时日,才搬回家来居住。记得有一天妈妈外出去做工,很晚了,还没有回家。我们父子三人便张罗着晚餐,煮了饭,中午的剩菜热一热,发觉少了个汤。父亲便煮了个汤,说是汤,其实就是煮开了的水加了盐巴和味精而已。妈妈回到家看到我们仨的杰作笑了。这是从出事以来第一次见到妈妈的笑脸。“你们怎么这么憨!菜橱里不是有鸡蛋吗?敲两个打散,不就是一碗蛋花汤了吗?”妈妈边说边端走汤走进厨房去,不一会儿重新端出一碗热腾腾香气四溢的蛋花汤来。弟和我迫不及待地拼命地捞着蛋花,也不懂得该给爸妈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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