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酒吧混的年轻女郎看中了思特里克兰德,
“我喜欢他,”她对我说,“告诉他,是为了爱情,不是钱。”
我给他们翻译,
“叫她滚蛋。”他说。
“这位先生太不礼貌了。”女郎说。
“我看不出有任何侮辱她的理由”,我说,“不管怎么说,她是看得起你才那么做的。”
“这种事叫我恶心。”他没好气地说。
“伦敦什么女人没有,我来巴黎不是为了搞女人”他继续补充说。
同时,从我与思特里克兰德的交谈中我了解到他在绘画方面的情况:
“他们认为我是在闹着玩。”
“你在巴黎上绘画学校了吗?”
“上了,今天早晨那个笨蛋——我是说我的老师——还到这里来看;他看到我的画时只是把眉毛一挑,连话也没说就走了。”
思特里克兰德不做任何人的奴隶,他蔑视公序良俗或决意冲破“良心”的束博。
那天晚上,在我跟他道别的时候,他最后对我说:
“告诉艾米(他的妻子),到这里来也没用。我会换到别的旅店,他是找不到我的。”
“在我看来,她摆脱你,未必不是件好事。”我说。
“老兄,我真希望你能让她也明白这一点。但女人都太蠢了。”
我有负所托,回到伦敦如实报告相关情况,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知道丈夫不是为了别的女人离开她而是为了绘画的理想离开自己,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彻底清醒了,也彻底失望了,他恨透了共同生活了十七年的丈夫。
作者这样表达当年的感想:那时我还不知道一个人的性格是非常复杂的。今天我已认识到了这一点:卑鄙与伟大,恶毒与仁慈,仇恨与热爱,是可以并存于同一颗心灵里的。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知道丈夫回家无望,他利用起既往和众多作家和出版社广泛的关系以及自己颇为不错的文化底蕴,早期单打独斗,不久雇来了数名帮工,开了个打字编辑有关出版的事务所。还保持着上等人的派头装逼,还将读剑桥或牛津的儿子和出落得亭亭玉立不乏公子哥儿追求的女儿常挂嘴边晒命。作者感叹: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孤芳自赏的态度让我心里有点儿发凉。
“你有听到你的丈夫的消息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说不定他已经死了。”
“我在巴黎也许会碰到他。如果有他的消息,你愿意知道吗?”
她犹豫了。
“如果他真的是很穷,我愿意给她一点接济。我会给他寄上一定数量的钱,他需要时你就给他一点儿,不要一下子都交到他手上。”
“难得你有这样的好心肠。”我不无讽刺地说。
——本小说第一部读完,2023.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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