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这几日总是梦见鲁迅。
我大抵是没钱了,但我向来如此。
本该是晚饭时间到了,可隐约一想,我曾几何时有过完整的三餐?
罢了,我从容转过街角,寻着西北方向的风而去。
我边走边缓缓张开了口。
饥饿感早已侵袭了我的全部身躯,我又何尝不想将嘴再咧的大一些,可终究还是要保持一些体面。
过往的人以为我在冲他们微笑,还一一还了礼。
那一刻我知道,人们对风的感受并不相同,只觉得他们肤浅。
还好,今日的风中多了些尘土,足以饱腹,甚至风中还夹杂着一星半点的香味,那大抵是上风口有一家卤肉店。
忽然想起,几年前,吃过一回油炸茴香豆,终究还是记不得,茴香豆的茴字有几样写法了。
在半饱未饱之间,不知何时,脚边多了一个别人丢下的烟头,火星在风中还时隐时现的闪烁,像是一把火炬,仿佛在说,他可以抚平我饱腹后的无聊。
我急急的蹲了下去,怕旁人发现,又改为缓缓的伸出手。
即便是这般的小心翼翼,脊背还是感到一阵灼热,大抵是路人投来的嘲笑的眼神。
恍惚中我深吸了一口,在朦胧中看见街边的霓虹广告下,投下大大的两个字——没钱。
几声犬吠将我拉回现实,抬起头,深蓝的天空挂着一轮月,我想:钱本是我所谓有,无所谓无的,我便释然了,深吸了最后一口,将烟头掷于地上,用脚踩灭。
在抬脚离去的一刹那,忽然发现,竟莫名其妙地在地上画了一个圆,仔细一看又不是很圆,刚想弥补,一阵风将它吹走,唉!不圆就不圆吧,儿子画的才圆呢,疫情过后就都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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