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重温《少有人走的路》,反省自己不曾承认过自己内心的不成熟,包括承担工作,面对自己的生活。
今天和发小聊了一个小时,发小一直劝我好好备孕,早日要个孩子。原本我还有点恼火,但是我想一个将近5年没有深度联系的人,突然关心你,她一定是爱你的。
恰好看到航线的推文,体会到我身边的人都是爱我的,瞬间就聊起来了。
我也很坦然承认,因为老公十分宠溺自己,简直是疯狂的弥补童年缺失的宠溺,甚至这几年到了叛逆的程度。最近一个月,慢慢觉醒,这样的行为和年龄不匹配,也不好受。
我告诉自己,不怨过去,不怨任何人。那个时代的父母也没懂得那么多,能解决这么多孩子的温饱,他们已经很厉害了。
虽然他们留下了一些让我用一辈子去疗愈的痕迹,但也给我种下一些好的信念。努力从那个时代的影子里迈出来,终究可以看到美丽的世界。
未来,我的娃也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我以前在工作生活中,想着爱别人,不让别人有类似的感受,此刻再次发现自己内心还要填充更多的内容,让它充盈起来。
读到斯科特提到“佛罗伊德的‘说漏嘴’”,幼年时期的尘封记忆翻滚而来。
其实,我很多时候已经忘记妈妈怎么对我,但是有一幕我一辈子难以忘怀——我对着自己家的鸡笼子(那个年龄的我每天的家务职责)说——我一定不是亲生的,将来一定要远离他们。
我挨揍的日子里,很多时候老妈说“不许哭,哭得大声揍得更重”,我也不敢跑,因为有一次跑了,被老妈捆在梯子那里关了窗子和门,黑乎乎的房子里只有一个捆在梯子上的自己。那时候也不懂得“怕”是个什么东西,只有一个信念,不哭,可以少挨揍。
平日里哪怕爬树摔得头破血流,流鼻血,也是家里老太太帮忙止血,我永远不会告诉妈妈。除了老太太会告诉妈妈,然后又是一顿狂揍。
我记得小学3年级开始学写作文,我实在有些话想跟妈妈说,大致内容我已经忘记很多年了,今天突然想起来了。我写了个纸条给妈妈,悄悄藏在她的枕头下。
我说:妈妈,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乖孩子,我也想改,可我改不了,有时候你就迁就我一下吧。
我妈看到那张纸条,她哈哈大笑,有一点搞笑的说,迁就你,那你想怎么样。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那以后几乎不会再说任何关于自己的事。
在成长的旅途中,我基本上只记得妈妈的好,她的学习意识深深影响我,我念着母亲的好。我最喜欢冬天,因为记忆中很温暖的一幕大概是98年左右,妈妈背上背着弟弟煮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我一放学回到家就有午饭吃,不再是冷锅冷灶。那天的饭菜是梅菜肉汤,饭煮得有点黏糊糊的,可是真的很开心。
我终于明白,长大后的日子里,当闲聊起喜欢哪个季节,我为什么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冬天”。2008年的冬天很冷,高二的我得到一件妈妈送来的表姐曾穿过的玫红色毛衣,我一直穿到上大学,直到它破了一个洞。此前,我特别羡慕弟弟有一件妈妈亲手打的毛衣,我还记得妈妈和婶婶们聊起“这个花好看但是不好打”。在我眼里,妈妈是贤惠的,美丽的女子。
昨天,我在高中的一个朋友发圈,发表了一长段与母亲几乎绝交的文案,我才意识到有些东西是我们生长的那片土地上的公共意识。她说,在爱里浸泡长大的孩子真的不一样,特能温暖人。而我发现即便是家庭条件匮乏或者物质丰盈的家庭,我俩活得就像小刺猬一样慢慢长大。
督导说:看见即是不同,今天能表达出来这些过去的场景和画面,就是很大的不同。他们从潜意识到了意识层面,这种影响就在减小。
嗯,我感受到的也是这样的。因为我不纠结于过去,有力量去面对生活,不再对自己那么苛刻,也不再像儿时那样极度渴望得到认可。
2021的后半年,从此刻开始内心逐渐饱满而有力量。做个情绪稳定的人,面对生活、工作都大有益处,尤其是在养育孩子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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