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胡同里住了二十多户人家,我们家住在胡同的第二排,我们这一排住了几户人家,老婶婶离我们隔几家,她却是我们家的常客。
正说着......
家里的窗户透过玻璃看到了前院,老婶婶盘着腿,一步又一步的走进了我们家的门槛,雪她妈、雪她妈......
人没有进来却听到她的声音就像大喇叭一样,透过窗户传了进来,我妈却也来了声,老婶婶、老婶婶,快进来,快进来。
移动了半天腿她还是上不去我家的炕,当时那个炕有点高,费了半天的神她才坐在了我家的炕上。
妈这时坐不住了赶紧下炕就给老婶婶取来家里的好吃的,有花生、瓜子,.....
老婶婶一边吃着,一边同母亲拉起了家常,瓜子的咔嚓声、说话的吵闹声,我好似听见了又好似没有听见。
老婶婶一双丹凤眼,那嘴巴说起来就在也停不下来,那眼睛左转右转,村里的一些小消息第一时间她就知道了。
一时间她成了村里的新闻记者,老婶婶说起了村西头那个老王家,老王是个聪明能干的人,整天村里的一些事情他会出头帮忙,可老王的儿子却是个傻大个,听说今天西头那家儿子去看姑娘。
老婶婶说她去看了,说那姑娘就是有些偏黑,但还算端正,老婶婶一双火眼睛把姑娘从头看到脚,她看起人来都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说是西头的一家人也不说话,问话的到成了她了,他那个儿子眼睛两个眼睛直转,也不说话,老婶婶看这个样子难成。
老婶婶说的一点也累,把我说的瞌睡了起来,她又问起了妈,这几天上店村过会,老婶婶说东头民买的那个炉子很美,是烧材火的,冬天烧上这种炉子就不 冷了。
老婶婶说那炉子美的就像一个桶粗,只有烧上把窑洞烘烤的就像一个大火炉,家里好像到了夏天,脸上烧的红通通。
老婶婶走出门已经天黑了下来,一步步又盘着腿走出了我家的窑洞。
这时我却早睡着了,或者早已不只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婶婶的快嘴,家里也生上了桶粗一样的炉子......
远远又看见了老婶婶的身影,盘着腿去了村里的一些人家,怎么也移动不了,好似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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