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树花开了,抬头看见天碧,一面明镜,一件本该摆在梳妆台的器物竟也可罩住了大地,可惜被结了丝网,中有千千结,看不清谁的脸。
光怪陆离社会是展馆,我们被装到一个圆弧鱼缸里,欲在生命卑微之际找一丝明觉,眼中世界曲歪,实是心醉迷于他人瞳孔里。且又观透了轮回,追寻与终结,鱼嘴吐出梦幻泡影,也逃不过自然规律,如同蝼蚁终还受蜘蛛网所缚,我们皆被饵料所惑,忘了来此的目的。
澹然不需言说,你的意识里,容不下一点所谓狼狈,不允许掰一块所谓尊严,殊知褒贬皆他人给予?讥笑也好,奉承也罢,即便是此刻黄袍披身,你只是被动者和接受者。
暗自庆幸,原本一无所有,无是无非。
孩童逞强,把谎越圆越大;成人固执,将自我越束越紧,只想留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东窗未白,拨动幺弦,因怨极惟弦能向内心低语。
可低语无用,要有一支入身之簪归圈,方才卷起绕心之丝丝缕缕。云间散尽烟雨,春来谷物生腾,洗衣凝珠,躯体净,当不如心似冰清畅快淋漓。正如心空,物亦净;心塞,物亦秽。
喜怒无常,加膝坠崖,此般可乐?何不释然是是非非?料峭春风过,风来疏竹,雁渡寒潭,事化烟云去,心随空。晴天于吾一生时现,似走马灯一般播放,不留名,不留忆,只留在我们心底。正如心晴,雨亦晴;心雨,晴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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