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正顶尖的拳手,出拳时会像外科医生做手术般精准。”
教练从我面前走过去,然后又走回来。“你接靶接得很好。”他對我说。我一言不发动动嘴角。我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接靶接得很好,只是没有其他可以表扬的地方。我还知道我不是在练拳,只是和这群朝九晚五换上紧身衣的城里人一起,在这个商业楼盘地下最幽深最便宜的租赁场地里假装像个拳手。假装像个有闲暇时间和体力的正常人,一个不会因为出轨的想法将多余的精力花在其他地方的人,一言不和就用暴力得到一个答案。
“你说咱们今晚是不是应该干点什么?”
“对。”
说这话时A和我,L和W,以及W的女朋友,我们坐在深夜东四环外某个高楼林立的小区。我们试图像在H城科大花园时那样找个随便什么可以坐下来的地方而失败了,于是我们坐在了一个小杂货铺旁边支起的烧烤摊旁。烧烤摊只有一个烧烤架,两张桌子,和一个冷漠的老板娘。我们占了其中一张桌子。
老板娘走过来了差不多有五次,劝我们声音小点。“大家都睡了。”她说。
确实。
我们坐在被高楼包围的平地之间,风有点大,桌子随时会被掀翻。于是我们不得不要了几瓶啤酒,让它看起来稳当点儿。楼层黑压压的,偶有亮灯。而那辉煌之处,诱使着我们想要做点儿什么。
搞破坏。
有很多次都是因为我们试图找个地方坐下而失败,不得不到人群之间大声喧哗。但现在我怀疑究竟有谁听得见我们在说话。
“我觉得我们今晚应该搞点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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