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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不忘的童年

久久不忘的童年

作者: 伍海东 | 来源:发表于2017-06-04 19:54 被阅读62次

    每个人都有一个久久不忘的童年,我不例外。

    我出生于农村,童年很多事情都是与山村有关。儿时我家屋前面是一条大的河,清澈的河水潺潺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在离我家大概两里远的河边,有一条分支的小河,那水一直流向前方,最后越来越小。在我六七岁的时候,一次我和村里的黄鼻涕,石娃子一起去捉鱼。我们在水小的河床边用石头砌出一条水路,然后在水路的前方的下坡处,我们用大木棒搭了一个架子,我用父亲编的大竹席,拦在落水的下方,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和黄鼻涕石娃子能在竹席上捡到很多鱼,有的已死了,有的活蹦乱跳,我们特别高兴。到了春天里的三月,我们又去山上掰竹笋。那山上的竹笋好大好大一根的,满山竹林都是,我们掰下竹笋用柴条捆好,然后用柴禾扦挑回家,给母亲他们去做成玉兰片。

    到了端午节前后,我和黄鼻涕石娃子去山上摘五月泡,那五月泡又酸又甜,确实好吃。

    到了插的禾苗分孽的时候,老天爷经常下着大雨,稻田里的鱼和泥鳅被雨水赶出了田坝,我和黄鼻涕石娃子冒雨去堵鱼和泥鳅。那是在一个大的农田中心的小沟渠里,我们挖来草和泥巴,堵死两头的水,用木盆或潲水桶舀干水,运气好的话,我们就可以抓到很多鱼,一般是鲫鱼鲤鱼居多,最令人心动的是鲫鱼,年纪不大,都涨起个大肚子,不知它们到底孕了多少小宝宝,那时我们也仍然是小宝宝。我对黄鼻涕和石娃子说,放了它们吧,多可怜啊!黄鼻涕说不能放,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它们,放了它们等于我们白忙了。石娃子好话坏话都不说,只管到泥巴里翻泥鳅,泥鳅那家伙狡猾得很,我们小池的水还没舀干,它们早就躲到泥里去了。石娃子眼疾手快,不到两分钟,他就翻了几条手指粗的泥鳅放进了潲水桶里,泥鳅特别生气,跳来蹦去,总想着逃出那既危险又不自由的一点小天地,可它们哪能想到,这次我和黄鼻涕石娃子是准备要了它们的命……忙到最后, 鲫鱼鲤鱼泥鳅少说也有几斤吧。怎么分配呢?黄鼻涕和石娃子分了鲤鱼和鲫鱼,我分到的是泥鳅。回家怎么办?叫来自己母亲剖了鱼肚去了杂同泥鳅洗净直接放粗盐里,腌上半天,再倒入菜锅煮熟,凉了用筷子夹出来摆放到大炉灶上已备好的竹篾筛子里,找来几升粗米糠倒到大炉灶里点燃,烘烤几天几晚。等到哪月哪天客人来了,抓上几把辣椒炒得香喷喷,下酒菜也就不用愁了。

    盛夏酷暑的时候,我和黄鼻涕还有石娃子去山上摘凉水叶子,拿回来洗干净使劲搓,然后再用草木灰泡水,把泡好的水倒入搓好的凉水浆里再过滤,过上两三个小时,凉水浆就凝成象豆腐一样的块块,只是颜色是绿的。这样,我和黄鼻涕还有石娃子就每人干上一两碗,别忘了,这可是我们取之于大自然真正的天然食物啊!

    到了一年小雪大雪的时候,我和黄鼻涕还有石娃子开始在雪上活动了。我们在村后面的山上每人砍两根不大不小的杉木,削了皮,晾过七八天,依自己的身高量好尺寸,锯去多余的,在每根杉木的一端大概三十公分处锯去直径的三分之一,留下个小丁,然后再找一块小木板或一端是扁的小木棒,用几个大一点的钉子钉在杉木的小丁处,再找来搓好的稻草绳绑好,一只能辅助走路的“高脚马”就做成了,等做好另一只时,我和黄鼻涕还有石娃子已各自站上了“高脚马”大步走在雪地上了。那个神气,简直与突然去开汽车或者开飞机是一样的。

    "高脚马”玩腻了,时间到了小寒大寒,屋前屋后叽叽喳喳的麻雀真不少,或许因为天寒地冻,麻雀们很难找到食物,它们总在屋前屋后飞来飞去。"哼,大家抓几只麻雀玩玩怎样?”黄鼻涕最先提出这个建议,石娃子立马举手赞成,我也当然说好。黄鼻涕跑回家拿来了他妈妈经常用来洗猪草的一只竹篾筛子,石娃子找来一根小木棍,我就找来一根长长的棕绳,把棕绳绑在小木棍上,然后顶起竹篾筛子的一边,石娃子又跑到家里抓了一把米撒在竹篾筛子下,然后,我们商量好大家不要再做声,躲到屋里去,只留一个小小的门缝,只要看到有麻雀去筛子下面啄米吃,就示意负责把守棕绳的黄鼻涕用力将绳一拉,贪吃的麻雀就罩在竹篾筛子下了。我们一次最多就罩到过两只,有时半天不罩到一只的也有。其实,我们有时即使罩到麻雀,最后也是被黄鼻涕和石娃子玩死。直到后来,我也不想跟他们去罩麻雀了。

    ……

    人生一世,过去的时光如昨日。前几天,我碰到黄鼻涕和石娃子,说起儿时的事,那种喜悦的心情油然而生,只是又不停地叹息,人近老矣,童年离我们越去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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