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禾
最近两年,母亲对我的关心多了很多。很多时候都主动打电话给我,似乎要把以前亏欠我的,还有童年那些伤害都要弥补回来。再给妹妹和弟弟准备特产之类的,会问我要不要,也给我一份。
以前那么多年,都是不会问我的。甚至在我面前说起给妹妹和弟弟什么东西都是不会避开我的,也不会担心伤害到我。
这个星期二,打电话告诉我,准备了腊肉还有其他的给我,问我要肥的还是瘦的,然后跑到邮局去寄,也是不容易。
也或许是因为我自己也习惯了他们当我不存在,慢慢的自己也就放下了,即使没有存在感,又有什么关系,不影响自己吃饭。
今天早上看到了市妇幼主任雷雨先生写的怀念母亲的诗,情真意切,强烈的画面感不禁让人潸然泪下。简短的几十行散文诗,描述了从童年到成年之后和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
我想到了我的母亲,我与母亲结缘三十几年,在我印象中母亲的印象是模糊的。直到四岁那一年见到母亲,母亲给我的“见面礼”是用烧火棍给了我一顿胖揍,在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挨揍的情况下,已经被从一米高的坎上揍到坎下去了,一根细细的铁棍把我的思念、期盼、渴望都揍没了。在挥舞着的铁棍下,除了撕心裂肺的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第一次感受到母亲是可怕。尽管我的母亲长得大大的眼睛,性格开朗,又深得我奶奶的喜欢。再见母亲时,弟弟都已经四岁了。距离送我“见面礼“已经有三年之久,我都是七岁的小姑娘了。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就是个凶巴巴的女人。我对她无感,她看我也没有什么感觉。
十三岁,跟母亲父亲生活在一起了。每天听到母亲的唠叨,大嗓门让我烦躁 、压抑。
于是,我选择读书距离家远一点,回到家就躲在房间里看书,写写涂涂。后来毕业,也没有留在家乡,而是选择了南下。
跟母亲抗争的二十多年里,我花了很多时间去妥协、学习、找原因,目的就是让自己能够健康的活着。
这几年的母亲,似乎也通透了、开窍了。
已为人母的我,也慢慢放下了过往,接纳了母亲的不完美,包容她的一切。理解她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环境,以及这样的环境造就的母亲。
也个感恩母亲带我到这个世界上来,让我体验了世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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