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自去年冬月换了座位,扭头就是靠西的窗户。犹记得清冷的早晨可以远眺墨绿色的山尖着雪,傍晚亦能感受之江滚红的夕阳渐远。夜幕来时,远处的车灯随着城市的地平线缓缓亮起,地铁穿行在地底下,人流往来于夜光里。
很长时间被工作充斥着我的时间,重复着几点一线的规律满是乏味。在一次次的晚睡中感受不到夜的长短,枕着手臂和后背的酸痛提醒着时间的流逝。夜太短,又太悠长。假使夜有眼睛,定会与我深情相望。
记得前一度还在问寒梅著花未,一晃眼,时间已至三月尾。感受到相比于早春料峭的冷雨,盛装下柔软的阳光更能安抚忙碌和疲惫。一直以为压抑和天气正相关,晴天刚好铺散在正象限,而花草不语皆为点缀。很喜欢太宰治描述景色那段,我想也是他残存心中不多的美好:“山樱伴着褐色浓密的嫩叶,以蓝色的大海为背景,开放出绚烂的花朵。未几到了落英缤纷的季节,花瓣飘飘洒洒落入大海,覆盖住海面随波漂荡,再乘着浪涛被送回岸边”。
相比于地理空间的时过境迁,情感更乐于拨动心弦。我自诩对感情向来有自我觉悟的能力,如同润物细无声的小雨。却不想有人可以自山海中来,来时携风带雨,无处可避。
心里拨动那些肆意妄为地倒向春天的酒瓶,瓶中半升欣喜,终究需要靠时间去探讨成因。
席慕容说诗三百中反复诉说的文字,一如生命的单纯与温柔。
我却想对你说今晚的月色真美,风正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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