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过岁月的河（五）

这是发生在本世纪初的故事。

岁月像一条无尽的河流

有翻卷的浪花

有水波不兴的宁静

有过眼的云烟

有经过风雨洗礼的智慧

有痛苦的记忆

有难忘的美好

从三楼下来后，他们不约而同地沿着旁边的几条商业街又转悠起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香港人和广东人嘴中的鬼佬确实不少，很明显他们对具有中国民族风格的商品比现代风格的更感兴趣，一楼的一个柜台前，一对个头高挑，皮肤雪白，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女正从一堆红绳穿起的玉石、水晶手链和吊坠中挑选他们中意的款式。

李雪茗拉住邓超越，站在不远处柱子边上观察，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他们挑好的东西在玻璃柜上堆了一个小山，对着营业员伸开手掌示意一下。穿着工装的两个女营业员堆着甜蜜的笑容点了点头，拿出个本子一个从小山中提出一串放到另外一边，报出一个数字，另外一个就写一行，再提出一个报一个数字写一行，足足写了三四页。最后一个人念数字一个戳计算器，最后结果写到一张白纸上；两人换过来一个报数一个计算，反复核对了几遍，将最后结果写下来，从本子上撕下几张纸递给鬼佬，示意他们去收银台付款。

男鬼佬从双肩背包里掏出个大皮夹，数出一摞花花绿绿的港币交给收银员，收银员核对后盖了章交回他。他返回柜台营业员已经当着金发女孩的面将那些东西装进三个印有商场名称和LOGO的很中国风的抽绳布袋中，并另外给他一袋相同款式小号的布袋。鬼佬将这些一股脑装到他的双肩背包中，牵起女孩的手，和营业员们互相道着“拜拜”，汇入街上的人流之中。

“耶——”，两个营业员情不自禁地对拍掌欢呼了一声，其中一个年龄略小一些的对着对面柜台的一个同事伸直五指正反翻了几下。

“天哪，一笔就卖了那么多，一个月营业额得有多高！”出了商场后，李雪茗低声喊道。

邓超越也说：“深圳确实机会多，这在咱们那儿，哪有这样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