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前夕,余辗转反侧,耿耿难眠。起视晨钟,寅时已末矣。
平明,闹铃声大做,余惊起,然意尚昏沉,状若木偶。
急急用餐毕,戴口罩,挂监考牌,全副披挂,于一刻钟内,惶惶赶赴考点。
道逢一友,讶然问余:“君何面苍黄至斯?夜未眠乎?”此知余者也。
辰时末,考生以次入考场。余为乙监考,持探测仪立以测身,踞以测胫,如此六十余次,额头汗涔涔,渐觉一呼一吸艰难备至,无奈何,摘口罩,良久乃平。
监考时未过半,会一考生哈欠连连,余顿觉困倦来袭。以右大拇指按合谷穴,不效;按劳宫穴,不效;按少府穴,亦不效,大恨无梁以悬头,无锥以刺骨。
未几,转觉内急,余望考试终了甚于久旱望甘霖。燕子啼鸣不复悦耳,清风拂面不复舒爽,一瞬似一夏,一息似一秋,始悟少食水实乃监考之良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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