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里的陆兮小老乡晒了她收到东北老家寄去的黏豆包,水磨大黄米面做的,黄澄澄油亮亮。我也包了黏豆包,糯米面为原料,银白色。黏大米泡发半个月,用九阳料理机打成碎面。
早年间,东北盛行的民俗,一进腊月门里,家家户户就为过年的吃食忙碌起来。烙黏火勺、蒸豆包。大姑娘、小媳妇还有老太太齐上阵,把冰天雪地给搅合得热气腾腾。
黏豆包极具地方特色,大多是在泼水成冰的隆冬来做,皮儿用大黄米面和糯米面。困难时期没有这两样,也有用黏高梁和黏玉米面的。不过高梁和玉米磨出的水面,不太黏不说,还有些粗粝,不软糯,难下咽,现在已没有人再吃这两种了。黏豆包的馅儿多用红小豆,烀烂乎了捣成泥,添加适量的糖,又甜又香。凉透攥成一个个比乒乓球小许多的蛋儿,包时塞进黏面饼里,用力一攥团好。上屉蒸熟,凉透后装进一口大缸里放在外面仓房,能吃一个冬天。
现在很少有大批量做的,一家三五个人,吃食花样又多,不单盯黏豆包使劲,市场上又有现成的卖,所以包的人也越来越少。
大黄米和糯米的水磨面很黏,要兑进适量的不黏的大米,有时兑得比例不恰当,上锅蒸的时候就很容易相互粘在一起,有时屉布铺不好,还会粘在盖帘上。
由此衍生出一个词语,粘帘子,也叫“粘包了”(粘的发音为zhan,平声)。还记得小时邻居家两个孩子打架,撕吧到一起,我哥上去拉架,结果吃亏那个孩子的妈来了,非得说我哥拉偏架。围观的孩子就说我哥这下“粘包了”。
粘包和粘帘子看似同义,但粘包应用的场所比粘帘子更为广泛,所言的事态也更严重,也显得更为严肃一些,大抵与现在常常说的你摊事了差不多。而粘帘子有时是戏谑的用语,应用在比较特殊的小场景中。
说黏豆包扯到粘帘子粘包了,有点远,收住。
刚出锅的黏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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