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计划好一段行程
是去南方还是北方,是去无边无际的草原还是一路向北的河流?
我们先把需要的一切东西打包好
装在箱子里密封起来
然后再想:是坐火车还是步行,是慢悠的欣赏风景还是飞快的抵达目的地?
我们走到最繁华最热闹的街道,把名字刻在天空上
熟悉与陌生的都成了擦肩而过的路人,目光与目光之间没有交接
衣服和皮肤的颜色都乱了
所有人都在清扫彼此内心的街道
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弄得干干净净还是依旧脏乱不堪
我们迫切赶往神圣而又人烟稀少的边境
风沙把站立着的树吹成雕塑,成为守护者
假如小草有武器,它一定首先要用那把充满力量的武器去夺取水源
我看见老鹰捕食失败,就愤怒的在蓝天上不断扑打自己的翅膀
而逃过一劫的弱者们
缓回神来开始双手合掌,嘴里念念有词
但谁都不知道它们是在为这片庄严的草原祈祷还是在为自己祈祷
我们赶往最接近落日的一个田野里
踩着尚且还算硬朗的土地
看晚霞骑在地平线那强健的肩膀上,它像个孩子一样欢笑
肩膀驮着轻盈的晚霞片刻不停地,走下山坡
它的力量也已经足够把一个白天也驮运走了
我们计划好了一段行程,不管是去哪里,到哪里去,所有疑似生命的东西都会留下一道坚硬的背影
在离开之前
我们住在风里浪里,身体游离在白天于黑夜的灵魂深处
那来自南国的、北国的风 叫做东北、西南的风
不会说话的风、善良温柔的风,像个螺旋般转动的风
还有那来自太平洋、北冰洋、大西洋的浪
在秋天呐喊的浪,在夏天咆哮的浪,自由的甚至是被悬崖紧紧困住的浪
风啊浪啊,都迟到了半个世纪,请问在你黎明醒来的时候,你把自己打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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