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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过往的一些事,大脑里总会不时窜出一些影像,那些或甜蜜,或苦涩,或幸福,或尴尬,或得意,或沮丧的场景,有的历历在目,有的若隐若现。
无论什么感觉,每一段影像似乎都是被记忆珍藏着的一个故事,或故事的片段。不会后悔有这样的珍藏,甚至不会后悔(无法后悔)曾经经历的哪怕当时是刻骨铭心的痛情节。
好在,甜蜜和幸福感觉总还是占据了上风。
那段父亲因为单位无事可做而更多呆在家里的日子就给我留下了很多关于他,关于我们的记忆。即虽然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七八岁小孩。
有关父亲对我的教诲我能记得的很少,而关于他的才艺,他对家庭的付出却是给我留下了太多太深刻的印象。
其中他的木工本领是我经常引以为傲,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或许因为在家里拉开架势正儿八经干木工活,无论是想法还是实际行动都太大胆,或许是由于这个过程持续够长,又或许是他的作品太多且太过精致很难不令人过目难忘,因此关于他是一个优秀木工的记忆,特别是那段他成了“逍遥派”时的记忆很是清晰。
父亲一生为家里定做了无数家具,大到衣柜,小到小凳,种类琳琅满目,在我看来每一件都堪称做工精巧的艺术品。尽管几经搬家很多作品都毁损或遗失了,但至今仍有一对短沙发被我小心安放在现在的家中。
父亲的木工活是从最初的材料挑选,裁改到最终的上漆全过程的独立完成。我那些后来在我自己房子装修时候用到的一些关于木工家具的知识几乎都来自于父亲的身教。不一定是他特地教我的,大多都是我在旁边好奇观察,或请教收获的。
对这种自己感到新鲜的东西,我向来是抱有百分之百的好奇的,可以长时间在旁边观察而绝对不会觉得无聊。加上父亲是那种话很少,不教导,不炫耀的性格,我和他在一起一点压力没有,因此愿意在旁边看他干活。
不只是看,有时还自己在旁边倒腾,学着他的样子像模像样干起锯、刨、钉这样的活。父亲也不干涉,只叫我用心,当心。看得出他是希望我也能有一技之长的。当然,他一辈子也没发现我还真有不止一个“一技之长”,很多也不仅是爱好,而是被用到了谋生中。
那段逍遥的日子里尽管父亲时常会为没什么工作感到不安,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从生活的角度来看他却是十分充实且快乐的。
当然,不只是木工,那个父亲单位上无事可做的时光还是有很多其他事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早安,八月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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